吃醋了?放心好了,我以后只会给你送吃的。喏,还是热的,趁热吃呗。”

侯筱田白了他一眼,懒得理他,没接东西,招呼弟弟妹妹干活。

那双白嫩的手被皇竹草割伤不少,许是她皮肤又白又嫩,那些伤口映在上面有些狰狞,犹如一块美玉被摔出裂痕,叫人心生惋惜。

张荣生过去将她手中的镰刀夺过来,将包子塞进她手中,道:“自己的媳妇儿自己宠,以后你的活,我帮你干。”说着,他拉过她一只手,看着上面的伤口,面露怜惜,继续说:“这双手不该用来做这种粗活,我明天给你带点凡士林来抹抹,不会留疤的。”

她的手又不是冻伤,抹凡士林有什么用?

似乎看出她的不解,张荣生又道:“别小看凡士林。这玩意不仅能治冻伤,也能治你这个伤。凡士林的修复能力高,抹在你手上,不易留疤。”

侯筱田白了他一眼,哼唧一声道:“我自己会买,不用你的。”

美人娇嗔,眼波流转,看得人心痒痒。

张荣生没忍住捏了捏她红润的脸蛋,朗声笑道:“什么你的我的,还分什么你我。我就是你的。”

侯筱田拍开他的手,后退几步离他远远的,才道:“臭流氓。”

她以前演过这个时期的片子,但片子偏文艺,讲的是百废待兴搞实业发展的励志故事。当时她为了更好地了解风土人情,查阅了相关资料,看到一篇有关流氓罪的文章。原来流氓罪最高是可以判死刑的,要挨枪子。她记得某个开国元帅的孙子,就因流氓罪被枪毙了。

由此可见,国家对流氓罪打得很严。但她不记得具体时间,不知道是运动时期,还是结束后……

骂他流氓,是希望他能自重,别那么不要脸,小心她告他。

然而这个男人,偏偏就不要脸。他捏了捏手,似乎在回忆刚才的触感,笑得很无赖:“对自己媳妇儿那不叫耍流氓,叫情趣”

“闭嘴吧你!”怕他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,侯筱田不得不打断他。还有两个小孩在这里呢,说话怎么就不能克制点?!教坏小孩怎么办?

张荣生从善如流,“诶”了一声,也不逗她了,转而开始割草。边割边道:“山里有犲,那东西吃人,之前村里有人被犲刁走了。这玩意偶尔在山脚出现,这里正是山脚,不安全。你们以后别往这里走。”

侯筱田原本不以为然,但想到她偶尔会离开,要是弟弟妹妹在这里出了事,那可得不偿失。她连忙应下来,打定主意,以后遇上“赶集”那天,就不让弟弟妹妹出来。

听到她应了,张荣生笑了笑,动作麻利地割草。

侯筱田拿着包子鼓鼓脸,撇嘴哼唧一声,也不跟他客气。是他自己撞上来要做好事的,可不是她逼迫的!

虽然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开始献殷勤,但她并不想追究背后的深意。她还正愁没机会接近他,人家自行送上门了,她又何必拒绝?

反正运动没有结束前,她就三点一线,进山、上工、回家,就不信他还能陷害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