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白,她是不会懂的。她看着教主,诚挚地说:“教主,或许你会觉得我危言耸听。但若你将底牌全部亮完,我怕王爷会忌惮你……你看你,不过二八年纪,先是建立天下第一大帮,又有遍及五国的情报局,势力之大,可颠覆天下。这些常年浸泡在斗争的皇子皇孙,会不会觉得你还有底牌未亮?又或是会不会认为,你其实有问鼎天下之意?”

“教主,我和冬梅跟了你将近五年。这五年,就是在江湖,那些男子为了权势、武功,先是接近女子,待达成所愿,抛妻弃子的还少吗?皇室,古往今来,哪个不是一旦大权在握,就变脸呢?细翻历史,细看男子所爱之人,不论是皇室还是世家,他们喜欢的女子,定然是那些温柔娴淑的解语花,而不是势均力敌的武林高手。东方教主这个名号,对这种皇家子弟来说,其实更像一把悬于头上的砍头刀,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落下……”

真不是她埋汰她家教主,而是那些男人,就喜欢那些礼教下奉守三纲五常的姑娘。毕竟,那些人可控。

夏竹闭了闭眼,不让几人看到她眼中的泪花,呼了口气,继续说:“教主。我们衷心的希望你幸福长久,而不是镜花水月。你将所有势力移交给王爷,说不定会助长他的野心。历史上太多的江山定,谋臣亡。我不相信王爷到时候还会信守诺言,待你始终如一。到时候,整个天下都是他的,后宫佳丽三千,他又怎会只取一瓢饮?不是我打击教主,反正我不相信一个独揽大权的男人会只爱一个不受控制的女人。”

“教主,你太强了,强到令人心惊。而王爷娶你之前,后院纳了莺莺燕燕一大堆,叫人如何相信他只爱你一个?而依教主的脾性,你会与人共享同一个男人?教主你不会!到时候若你要走,他会不会害怕你找他报仇,进而害你呢?”

夏竹对这桩婚事,打心里反对。但教主执意要嫁,她也无可奈何,只能含泪祝福。

她真的怕池寒冥负了教主。

她们教主,像一道光,照亮了她们那些曾颠沛流离的人,给了她们一个温暖的家。所以,她们最怕的不是乱世疮痍,而是教主那张俏脸上浮现泪花、流露哀愁。她们教主,该是睥睨天下,活得肆意洒脱之人,而不是困在后宫,与人争宠。

当初她也不是没跟教主提议过,若是真的喜欢王爷,不如将他收纳到她的后院……谁知她们教主竟如那些平常女人,只想嫁给王爷,还一副以他为天的样子……

当时差点没把她气死。

但夏竹无法怪自家教主,只能将苦咽回心底,祈盼王爷好生待她……若王爷胆敢伤害教主,她们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。

说白了,夏竹等人就是东方田的唯粉。

夏竹说了大通,东方田知道她是好意,咧嘴笑道:“不用担心这个,我相信他。”见夏竹眉头高挑,又要生气唠叨她的样子,她连忙转移话题,问道:“夏竹你刚才说我该进宫请安,为什么啊?”

夏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,恨声道:“王爷之前一直是蛰伏状态,教主当初嫁给她,先是从花田客栈出嫁,又带了近乎绕城一圈的嫁妆。当时那一抬抬一挑挑嫁妆,无不华贵。这就告知世人一件事,寒王爷的王妃,不仅有钱而且与丐帮关系匪浅。而且,圣旨上写有寒王妃名字,东方田。江湖上复姓东方的有几人?稍有脑子的人一想就知道,你东方田便是那大名鼎鼎的东方不败,丐帮的东方教主。”

见夏竹说的激动,春兰倒了一杯水给她,专心听她讲。原来夏竹竟然想的这么深?考虑的这么远?她和秋菊什么都不知道。

呜,突然觉得拉低了教主贴身侍女的水准,羞愧死她了!

夏竹喝了口水润嗓,继续道:“教主不去宫里请安,这不就明摆着告诉皇室,你东方教主藐视皇权嘛!王爷娶了你,有了丐帮做支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