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警局见吧。”左航告诫自己稳住,他赌郁寄词还是不会说的。

郁寄词果然支支吾吾不肯说。

左航得意笑了笑,“你们现在给我和我哥跪下道歉我们可以考虑不报警。不然你们一个个都脱不了干系。”

易沅默默捡起争执过程中被推搡在桌底的手机。

屏幕碎得七七八八但好在还能开机,易沅松了口气。

“我录音了。”易沅强忍着对左骞的惧意,勇敢着直面这个曾经让他在深夜里延伸出无数噩梦的恶魔。

“从你们进门起,我就录音了。就在你们进门前我们班一位女生跟我诉说了她的经历,在厕所附近被左航骚扰是郁寄词路过救了她,之后也是她请求郁寄词不要说出去。”

“她本来想把这个秘密一个人深埋在心底,可她看着郁寄词被打受了伤心里过意不去现在已经在警局了。”易沅向前一步平静地看着左骞,“她做到了我曾经不敢做的事我很佩服她,那么现在就请你们自求多福吧。”

过去的易沅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从不堪的青春脱身,也不会相信会被人喜欢。

他高中时很喜欢午休去东南角的那棵桃花树下坐着看书,书中有人世间的百态有纸短情长风花雪月还有情深似海风雨同舟。

易沅不懂,他不会懂。

父母不要他,同学欺辱他。

他这一辈子就该困在方寸之间万念俱灭向死而生。

可别亦南像天外来物撞击了他孤独的星球,穿越无数黑暗长夜带来一束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