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者不自医,这位白衣天使该早点找同僚拍个脑CT,或者少看点小说。

迟轲冷漠地抽出袖子:“晚了,诊金已转,有票据,一条船上的了。”

医生:“?!”

白衣天使掏出手机看了眼收支记录,脸上的表情从惊恐无缝切换至窃喜,不消两秒又变回诚惶诚恐。

来回反复,极其扭曲。

“慌什么,你们学医的或多或少认识几个学法的吧。”迟轲一边宽慰,一边推开门,“请吧,獬豸保佑您。”

“……迟先生,我做鬼也会像大蟒蛇一样死死缠着你的,永远!”医生本色出演了一场路易十六上断头台的话剧,半死不活地蛄蛹进门,“您好,我是……”

“为什么这么晚才到?迟助,你是跑过来的吗?”

沙发上的男人背对大门,冷声开口。

不知道为什么,这些当总裁的都喜欢抱着胳膊背对大门,坐在沙发上等客人来。

迟轲看着那个爷奶辈最爱的扁头后脑勺,脚步未停,淡定关门,暂时没吭声。

果然,冷云廷还没输出完,脑袋一扭,又对医生蹙眉:“你什么表情?哪家医院的?老师是谁?在哪儿上的大学?谁教你用这副哭丧似的表情给病人看病的?姓甚名谁家庭住址亲朋好友上报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