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啊……好。”纪谦没料到这句,明显愣神,走到门口突然折返回来,往他手里塞了枚创口贴,“差点忘了这个。我很注意安全的,没穿拖鞋开车,有别的鞋,谢谢迟助关心。”

迟轲:“……”

谁关心你了?

他低下头,后知后觉发现,手指上绑A4纸割伤的创口贴在不经意间早已碰掉了。

微小的血痕印在指腹上,其实不仔细看压根注意不到,甚至他自己都没放在心上。

门口法拉利震耳欲聋的引擎声再次响彻云霄。

迟轲拆开创口贴缠上,也拿起冷云廷的保时捷车钥匙,离开别墅。

……

纪谦结束手术时,天边已经浮现鱼肚白,初升的太阳泄出几缕金光,照得人暖洋洋的。

他揉了揉酸痛的脖子,旁边立即蹿出一个人给他捶肩膀:“真对不起师兄,你都快辞职了还拜托你通宵帮忙。”

“辞职申请没批,半个月工资没给我结完,我就还是这里的医生,谈不上帮忙,职责所在。”纪谦挥手赶走他,“这点劲儿给我挠痒痒?”

“嘿嘿,太累了,没力气啊。”那医生瘫进椅子里,有气无力道,“师兄我真佩服你的精力,不累吗?还笑嘻嘻的。”

“累啊。”纪谦瘫进另一个椅子,闭目养神道,“不过呢,心情好。”

“嗯?”那人立马来精神了,“昨晚中彩票啦?”

“庸俗。”纪谦挑起一边眼皮,懒洋洋道,“遇到了个很有意思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