屡做出和教团相反的决策。

它实在想问,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?烧光算力去救一群生物学上注定会死的人,值得吗?

妙本瞧了他一眼,忽然决定告诉他一个残忍的事实:

“其实侵占教团的主机也没用。我没有相关权限,但我知道岑庚泓做事十分谨慎,他有强迫症,必须保证各个部分独立运行,互不干扰。”

“所以那张暗物质天网,大概率也是独立运行的。只要主机给它下达过命令,它就只管运行代码,不会停止。”

死局。

怎么又是死局。

郁沉仰望着愈来愈近的天空,胸腔呼吸微乱。都已经快走到终点,难道又要再来一次?

他脑海里只剩下一道念头:权杖,我要回去找权杖。

忽然,一只超出平常滚烫体温的手,从后面一下子握住他,拉着他就不管不顾地跑,边跑边埋怨他:

“你怎么不知道进掩体啊?害我一顿好找。”

郁沉瞳孔微张,看着前面的人发丝绒白,在混沌的黎明里划出清晰的白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