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的命运都在冥冥之中互相拉扯,走向毁灭。

安纳托靠在冰冷的墙上,胸口痛得发昏。他眼眶猩红,光是听到基德和弟弟亲昵纠缠的描述,就嫉妒得痛不欲生。

可基德还嫌不够似的,好心地俯下身,附耳戏谑地喊:“老公,弟弟没你大,但技术比你好多了,很会伺候我。”

安纳托边咳血,边发疯一般怒吼:“这就是你想要的吗,你想报复我,那不如杀了我”

基德直起腰,居高临下地俯视他,眼神冰冷:“我不会杀了你。你们都应该被公平审判,绳之以法。”

“现在,”咔嚓,枪再次上膛,“告诉我炸.药在哪,我可以留你一条活命。”

他鄙夷下视的目光,仿佛在看一条败犬,“不然下一次,我可不会射偏了。”

那不是小海鸥。那是基德将军。

安纳托绝望地低下头。他知道自己已经一败涂地,但还想争取一点基德的原谅,如果他再次拒绝,恐怕对方和他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。

于是他强逼着自己,反抗教团的大脑控制,忍着钻心的脑痛,嘶嘶地说:

“……在负7楼……45号房间。它只有0.1克,但能产生1千吨当量tnt的爆发威力……但它设有保护装置,你可以直接在里面引爆,估计会炸掉两层楼……你去的时候小心点,门禁卡在我腰上”

一把扯掉他的卡,拿在手中。基德面无表情,像交代拴在超市门口的狗一样,指着旁边:“很好。坐在这里,等我回来。”

希望这个癫A能安分一点,别再给他整事了。

正当他要转身离开时。

啪,男人弓着腰,以向前伏地的姿态,握住他的脚踝。抬眼,可怜巴巴地望着他:

“……你还要吗。”

“什么?”基德莫名其妙。

安纳托几乎咬碎牙齿,头一次逼自己抛掉自尊,低声下气道,“……我也伺候你,我能学,要是回头我还活着,你能不能再给我个……”机会。

猛得挣开脚踝。

基德冷冷看他一眼,不置一词地走了。

只留下安纳托孤零零坐在原处,眼神灰败,里面一点光也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