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他们下海捕虾,晚上我们吃完虾,点一盏暖黄小灯,你给他们讲睡前故事。”

多么美好的生活。如果不是联邦人的入侵,他和基德应该早就有崽子了吧。

但没关系,他们还算年轻,重新开始也来得及。

“不好意思,你还是找别人生吧。”海鸥说。

怎么了?安纳托刚想问他。

“嘭!”

安纳托僵住一瞬。初时,身体是麻木的,等他慢慢顺着对方枪管冒烟方向,看向自己上腹时,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霎时蔓延到四肢百骸。

开枪距离很近,近到像是完全没考虑过他的死活。

安纳托嘴角渗血,踉跄了一下。枪从手里掉在地面,他也倒在了墙上,向下滑坐下去。

他抬起颤抖的目光,看到基德凑过来,歪着头,像鸟类悬停观察,继而不无遗憾地踢踢他的大腿,“什么嘛,竟然穿了防弹衣,只断了几根肋骨。”

安纳托眉宇间的不敢置信,渐渐化为一抹苦笑,“……你还是恨我。”

基德端枪指着他脑门,讥讽地嗤了下:

“恨?安纳托,念念不忘的才叫‘恨’,把你忘得一干二净,开开心心躺在床上享受你弟弟的老二,那不叫恨,叫‘高.潮’。”

安纳托面色一下子变得惨白,“……什么意思……难道,你全都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