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!”
霍鸢整个人喝得呛住,被陆航猛猛捋着背,咳了半天才缓过劲来。他使劲往后挪了半米,满脸的不敢置信:
“你脑损伤还没好?”
“……医学定义上,确实不算好。”
“那你再回去治治。”霍鸢面无表情,站起来就要走。
死死攥住他小臂,陆航急中生智:“别走,我脑子疼……”
霍鸢果然留下来,瞄了他一眼,一脸心事重重地坐好。他垂着脖颈叹了声气,半晌,声音很轻地从肺里呼出来:
“我们不能结婚。”
“为什么!”陆航想,果然他还是把我当兄弟。
霍鸢却看了他一眼,说:“你家里很讨厌我。”
陆航拍胸脯:“没关系,我会把我妈安顿好,再跟我爸断绝关系,你根本见不到他俩。”
霍鸢又说:“我生不了蛋。你以前说过你想养蛋。”
陆航:“……那只是生理教育课随口一说。不过没关系,我们可以领养,战争一打,到处都是丢掉的蛋。”
他又解决了。
霍鸢把脸捂进手心,有些崩溃似的:“可我是你室友啊,我是alpha,你怎么能……”
喝了一口柠檬冰啤酒,陆航望着天边飘过的火烧云,“你以为我是心血来潮,可我早就想好了。我们结婚吧,不送你钻戒,我知道你不喜欢亮晶晶的宝石,毕竟你不是鸦科,但你肯定喜欢塞满肉的大冰箱我买了,明天就到。我还订了一架钢琴,放在你镇子的广场上,这样我们去旅游,就有景点拍照了。”
霍鸢听得哑然,心底涌起波澜,最终颤着眼眸化为一句话:“陆航,我是不是拒绝你太多次了。”
陆航耸了耸肩,故作轻松:“没有,只要你不答应,我就永远都在等结果。”
毕竟。
你用了那么多理由,可唯独没说,你不爱我。
霍鸢依旧没有说话。陆航听出他呼吸声很重,似乎在纠结,也不逼迫他,只拿着空啤酒瓶晃了晃,“我再去拿两瓶。”
走到屋里,霍鸢的脚步声忽然追上来,走得又急又忙,吓得猫儿被风扫到跳下来,小心翼翼地垫着脚尖观察他俩。
溜到厨房前,毛绒小脑袋顶开纱帘。猫发现新来的陌生男人站在毫无遮挡的旧冰箱前,对着毕业倒计时的小玩意冰箱贴,愣了一阵。
“你还留着这个。”陆航用手拨了一下,心情飘起来。
霍鸢僵硬道:“只是随手贴的。”
陆航笑:“专程带回野星,贴了五年都没扔吗。”
霍鸢:“……我恋旧不行吗!”
这句捎带情绪的话,成了爆发口,下一步连猫猫的动态视觉都没看清是谁先动手。两个A纠缠扭打着,撞在冰箱门上,最后是陆航抢占先机,把霍鸢压住,手顺势从他宽敞的夏季裤衩,伸进去握住。
霍鸢被他捏得一下子弯起腰,伏在他格挡的手臂间,睁大红眸喘了声。
气疯了,霍鸢被按住脉门慢慢揉,话都气得不利索:“放……放开我,你又想来那个!”
“哪个?”拇指堵住口,往下一压地按,“这样吗?”
陆航是带着些恶意和气愤弄的,让这家伙嘴硬。他以为他做得这么过分,随意入侵alpha领地,一定会被霍鸢冷酷制裁,说不定当场赶出门都有可能。
但出乎意料,霍鸢渐渐肢体放松,整个人往冰箱门上一靠,任凭后背紧贴的发烫铁皮,把脊梁烫得酸热发胀。
垂着微红的眼,他咬着字慢慢问:“你确定不做兄弟?”
“做,但总不能做一辈子。”陆航坚持道。
“一辈子兄弟,”霍鸢扭过脸去,“你想的话,也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