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不犹豫准备把沉甸甸的金子花掉。

他日日夜夜开着宴会,给路过的所有人灌高级美酒,场面浮华堪比盖茨比。

手撑在洗手台上,浑身都在抖,神经性的自我厌恶让他脸色苍白,呕吐。

起床就玩乐,早上出门穿着银色衬衣,晚上就换上金色,仿佛傲慢地披了一身金钱回来。破碎的镜子里,反射出他四分五裂的脸。

呕吐。扣喉咙吐。

公爵过来,他熟练地接过它的触手亲吻,一次,两次,三次,深情地说,没有您的赏识,我什么也不是。

呕吐,大吐特吐,剧烈咳嗽。

某天,海因茨和秘书过来办事,惊讶地在这里看到他。

“这家伙,还真是如鱼得水啊。”秘书啧啧称奇,“连我都一时间分不清,他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。”

领航鱼,擅长与鲨鱼共生,还真是天生吃这碗饭的。

震耳欲聋的音乐放着:

HAPPY!HAPPYHAPPYHAPPY!

陆航都快听不懂happy这个词了。

他靠在宴会后方的逃生通道口。头顶莹绿色的光斜打过来,将他的脸切分成块状突兀的明与暗。

“嘿,陆哥,我听说你带的师又胜利了一次!现在外面可都叫你微操大师呢,牛哇。”

海逻跟他靠在一起。

抽雪茄的手在轻微地抖,陆航扯起面皮笑了一下,有点皮笑肉不笑。

海逻看了眼他长指夹着的昂贵雪茄,有些奇怪,“你以前从来不抽这个。”

连烟都不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