聊了两句,雀鲷把大叔拉到后边说,要订做徽章。他准备了一些图片,是野星的军徽,制式很像老帝国的,不过在原有基础上经过了一些改良。

金匠大叔伸头看了看,在围裙上擦擦乌黑的手,说:“等下。”

没过一会,他从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,打开给他们看,咧开笑问:“是这个吗?”

雀鲷惊叹着:“大叔,你怎么也有!”

金匠深藏功与名地说:“大叔我啊,年轻时候也参加过民兵队。但那不是正规军,也没给我发军徽,所以我就自己做了个。怎么样,还挺像模像样的吧?”

雀鲷和糠虾吹道:“简直一模一样!”

金匠听闻他们的小队和白司令有关系,直接答应下来:“这事包在我身上。不用工费和材料费,只要你们之后抢到了粮食,能记得分我一点就好。”

这年头,食物可比金银铜都贵。

雀鲷没想到,这件事办得这么顺利,他感叹:“果然打着白司令的旗号,在哪都畅通无阻。”

上头有人好办事哇。

糠虾却不忘提醒他:“你现在是狐假虎威,最好还是收敛一点,见好就收。”

然而很快,他们就略显惊慌地发现,局势好像收不住了。

当编号为999的幽灵军团成员前来报道时,糠虾忍不住捂住额头,“怎么会发展这么快。”

而另一边,雀鲷正面对满屋子的人,故作严肃地主持仪式他们专门弄了个加入仪式,以确保专业性。

“你们得手拿土豆和洋柿子,向野星的旗帜宣誓。”

“报告长官,我家没有。”

“没关系,”雀鲷早想到了,从身后搬出个箱子,“我这里有一些道具,假土豆和假西红柿,你们拿着,意思到了就行。”

逐个分发下去,道具是假的,大家的表情却很真挚,各个精神焕发,“我对土豆和西红柿发誓,我会誓死效忠白司令,效忠人类第三实验国!”

而野星的白司令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,多了上千个年轻的死忠,且人数在不断增加。这股热潮像冬末的感冒一样,在家庭与街坊,朋友与亲属之间,私下流传开了。

对海鳗公爵来说,它演变成了这颗星球的肺炎。

他们的仓库遭到了史无前例的洗劫,食物被哄抢一空,他气得下令,无差别对那些暴民们扫射。

短短一天,死了五百个平民。

这数字触目惊心,但海鳗公爵很满意。他认为,这群人会像以前一样,害怕地退缩回去,再不敢造次。

可他不知道,现在和以前情况不一样了。

当人们撬开贵族庄园的地窖,亲眼看到他们梦寐以求的食物正在堆积如山地腐烂后,没有人能继续安眠。

何况,他们还有后盾。白司令是queen,他的权力比公爵大,这是小学生都会做的逻辑题,他们根本没必要再怕这个老毕登。

到了下月初,全星球的居民都一致地做出抗争:拒绝向公爵支付高额地租。

雀鲷站在广场上,向数万人大声宣读新一期的“野星”来信:“不要退缩,不要妥协。你们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,你们才是土地和海田的主人拒绝地租,抗争到底!”

他身上穿着簇新的卡其色军装,肩膀上别着绣针打印的肩徽,胸口则是闪亮的黄铜军徽。

不靠近看,谁也无法分辨他和真正的野星正规军有什么区别。

朝向广场的窗子打开,棺材铺老板兴致勃勃地看着,转头说:“亲爱的,你缝的军服,穿在那小子身上还真不错。”

缝叶莺正踩着缝纫机,速度飞快地缝着布料。细密针脚一路到底,他拽下布料,用牙齿咬断线头,然后打了个结,把整件都拎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