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偏偏雀鲷的傻老爸很爱听他吹牛,还经常给他赊账。
雀鲷就觉得,酒囊是个大骗子,专骗老实人!
除了欠账,酒囊还有一点很坏他总是醉醺醺地嘲笑白司令,不是说“那瘸子就是运气好”,就是泼冷水“有个屁用”。
为这事,雀鲷已经跟他吵过好几回,“白司令根本不是靠运气,他是靠自己的实力才一步步走到今天的!”
酒囊看他一眼,似笑非笑,说了句让人听不懂的话:
“你不知道那瘸子的运气,有多好。”
这话怪怪的。仿佛他见过什么更坏的参照物。
雀鲷一向讨厌这个满嘴胡言乱语的骗子,今天也不例外。话不投机半句多,他懒得跟这无赖争论,直接走到后厨去。
第二天,糠虾过来帮他收海藻。
雀鲷家和糠虾家里一向交好。从自然生物学上看,这两家属于共生关系,雀鲷很凶,会把闯进他们海藻农场的小鱼小虾和海胆们通通赶走,但唯独不会赶糠虾。因为糠虾的分泌物可以帮助海藻生长,帮雀鲷家赚钱。
糠虾泡在水里一抖一抖地游,“雀鲷,你今年还上大学吗?我听说你们大学好像关门了。”
雀鲷割着裙带菜,随口答:“是啊,校长被公爵抓去吃了,帝王蟹,听说蒸了两大盘子呢。首都星来的剑鱼大公就爱吃这口。”
糠虾:“你说,公爵和白司令哪个大?”
“那当然是白司令!”雀鲷骄傲地昂头,“白司令是queen,比公爵大多了。”
“那白司令什么时候才能来解放我们?”
“这个……我们星球不是离野星最近的,估计要等几年。”
糠虾失落地把裙带菜打了个死结:“唉,那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到那时候。海藻已经快收完了,吃完这阵子,以后也没东西吃了。”
雀鲷看四下无人,小声跟他说:“放心,你死不了,我老爸有渠道弄吃的。”
糠虾吓了一跳,“叔叔不会跟黑市有关系吧?走.私粮食,那可是砍头的死罪!”
“嘘!小声点。”雀鲷把裙带菜拖上岸,压低声道,“什么黑不黑市的,饿不死才是真。”
糠虾有些怀疑地上下打量他:“那你还饿得这么瘪?”
雀鲷不忿地说:“我吃不上肉啊。虽然我家有渠道,但搞不到肉罐头。真可恶,那些罐头每次偷运进来,都会被总督府养的鲨鱼闻见,全收缴了。”
一向与世无争的糠虾,忽然说:“要不我们去抢回来,就像白司令那样。”
雀鲷摇摇头:“不行,那得很多人跟我们一起去。”
“我认识一些水鸡,就那群鸊鷉,浪里小白条,会开海上鬼火,跑得可快了。”
“那也不现实,”雀鲷努力思考,“人家凭什么跟我们一起去冒险?我只是个种海藻的,又不是白司令。”
话尽于此,计划中道崩殂,毫无办法。
两个少年搬着稀稀拉拉的裙带菜回去。
进到小餐馆,雀鲷跟老爸打了声招呼,洗洗手来到前台准备喝口水歇一歇。刚走到前面,就对上一双醉醺醺的鹰眼,酒囊喊他:
“毛头小子,过来……结账。哼,我有钱。”
说着,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,厚厚的,里面少说也有三万星币。
破天荒的,酒囊把饭菜钱付清了。
老爸跑出来高兴地说:“你看,我就知道他是个好人。”
雀鲷却不以为然,他觉得这家伙的钱说不定是从哪偷的。因为某天酒囊喝醉了,他不小心看到了他领子下的后脖颈,本该是腺体的地方,纹着一个纹身。
他上网查了查,那是上世纪犯了重罪的omega才会被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