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莺:[要不怎么说是人夫呢]
围着家庭转的雄性,才是最有魅力的雄性鸟界的评判标准一向如此。
夜莺心里舒爽,有种买股大涨的感觉,连带着也觉得自己眼光特好,观念特正,干起活来都有劲多了。
有白司令看场子,一切顺顺利利,收摊收得都比往日早。
夜莺看一眼时间,正好能赶上今天最后一场电影。他大着胆子,把之前没发完的票塞给邮差,压低声说:
“D先生,您也请鸟鸟去看啊。”
邮差说声“多谢”,收下了。
没一会,夜莺便看到邮差走过去,和白翎附耳说了什么,白翎惊讶地一抬眼,旋即笑了,也说了两个字。
夜莺不会读唇语,但他捧着脸猜,那肯定是“好呢”。
放映厅是模块化营地自带的设施,初始设置是四百个座位,后来因为人多,加到了六百。剩下的票位置都不太好,不是在最后一排,就是靠边边拐拐。
白翎和郁沉坐到了最后一排,扫视一眼,发现夜莺和小护士正坐在后面。两人对白翎嘿嘿一笑,衬着昏黑的背影,有那么点暗中观察的意思。
小护士嗅见爆米花味,惊喜:“外边那爆米花机能用了吗?”
夜莺在口袋里掏卡,“能用,才修好呢。你吃什么口味的,今天我请。”
小护士:“那必须是巧克力榛子,王炸口味。”
夜莺刚站起来,就被前面的背影挡住视线,邮差也站起身,轻声问白翎吃什么零食。
白翎想跟着起来,“我去吧,你那腿不方便。”
郁沉把他摁坐下,“我坐得腿酸,起来活动活动。”
白翎拗不过他,只得放他去。但看这情形,这家伙还挺高兴的。
军营里看电影,炸爆米花,神经紧迫下的忙里偷闲,一切都是那么得新奇。比起无数个午夜梦回的想象,真实生活的细节要更加丰富,郁沉站在噼啪欢蹦的爆米花机前,有种穿梭时间般的失神。
夜莺抱着热乎乎的爆米花桶,让位给他,“按这个钮就好,屏幕可以选口味和甜度,一般标准是三勺糖。”
夜莺先走一步,留着郁沉操作。
这时,后面有人拍他肩膀,原来是之前打过招呼的士兵,乐呵呵说:“哟,邮差兄弟,跟白司令出来看电影啊。”
郁沉“嗯”了声,选口味,巧克力榛子。
“你运气可真好,我们排上次有人想约白司令看这部《来自过去》,都被他拒绝了,”士兵酸溜溜说,“他说,这电影他都看了11遍了,再看一遍会吐。”
郁沉本来在选糖度,听到这话,怔忡了一秒,手指误触了屏幕。
军营里放电影是有限制的。为避免士兵应激,战争片不能放,生离死别不能放,恐怖血腥最好也别放。如此一来,要符合心理健康又情节有趣,选择面就不多了。
白司令前世浸在军营二十载,这些电影,他确实看得够够的。
可他二话不说便答应下来。
郁沉想,他对我的包容,很难一言以蔽之。如果一定要具象化,就是看过11遍的电影还愿意跟我再看一遍。
士兵见他怔了,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,“兄弟,你怎么了?”
郁沉回神,轻描淡写说:“发烧脑热。”
脑热到刚才误触按键,比标准建议多加了一勺糖。
但捧着不完美的爆米花回去,他的鸟摘一颗扔到嘴里,评价,“甜吗,我吃着正好。”
这骗子鸟。
郁沉问他:“那电影呢?”
白翎不假思索答:“我第一次看。”
郁沉不说话,静静盯着他。
白翎被那穿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