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冷的手臂揽上鸟类40度体温的腰,肢体轻微的颤与麻根本逃不开人鱼的掌心。他认真抚摸着鸟的小腹,近乎爱不释手:
“因为,我根本不后悔吃你的蛋。”
他像条爬进鸟窝的老毒蛇,嘶嘶回味着:
“你的小鸡蛋……是我吃过最好的夜宵。”
“砰!”子弹冲出枪口。
白翎终于忍无可忍地扣动扳机。
“你再吃一个试试,拔了你的牙,老毒蛇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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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时为方便转移,星际的军营多为巨型折叠型基地车拼凑而成。这种车展开之后,可以形成比自身面积大十倍的空间,但缺点也很明显:
墙壁很薄,不隔音。
这一夜,军营里的枪声惊醒了不少人。
对此,白司令轻描淡写解释,“擦枪走火而已。”
但当D先生庞大的仿生佣人队伍开始迅速打包东西时,众人内心不禁开始嘀咕,“擦枪走火”四个字背后,恐怕另有故事……
次日,白司令说到做到。
说让你早上七点滚蛋,就绝对会踢着你的尾巴起床。
水瓶星条件恶劣,一天里有八分之七的时间都是黑夜,所以营地不分昼夜,始终开着雪亮的大灯。
人们在这灯下走来走去,时不时扭头去看,哇塞,好耀眼的金发。
远远地,D先生正伫立在机场前,或许是起来太早,面色不太好。
几个刚下前线的大小伙子看见他,便夸张地拿手遮眼:“好鸡儿闪,说真的,白司令半夜不会被他的金发亮得睡不着觉吗。”
“我要长着这样的头发,半夜撒尿都不用开灯。”
“家人们,一种新的清洁能源诞生了!”
“笑死我对你们有什么好处,哈,哈哈哈哈哈”
翻车鱼伸头瞧了瞧,惊讶:“诶,他好像是要走了。”
“啥,要走了,不赖在这了吗。”
“太好了,早就不想看他在这里转来转去的。你们不知道,那天白司令带他去参观军火库,我就在旁边,好家伙,他那袖扣都是特级蓝宝石的,大几千万,贵得吓死人。”
他们这群小兵也有津贴,一天合算600星币。不过就算他们拼死拼活拿命去挣,却也一辈子买不起D先生衬衣上一颗对他来说平平无奇的袖针。
翻车鱼撇嘴:“他倒好,这些天尽在白司令屋里吹暖气享福。不像我们,风里来雨里去弄了一身泥,还得坐那破车回来,屁股都要颠掉了。”
后勤小队的鲍余也很看不惯:“要我说,他肯定是受不了军营的条件才走的。就看他那架豪华飞舰,里面有游泳池,上百万的气垫按摩床,绝对不会跟我们似的,蜷在战壕里搞出腰椎间盘突出。”
这番话引起了一阵共鸣,一群年轻士兵都捂着自己酸痛的后腰,开始骂骂咧咧。
万恶的资本家。
以前在野星训练不用打仗还不觉得,现在环境一恶劣起来,对比就变得极为强烈。
他们低头看看自己,浑身臃肿挂着装备,鞋子裤腿都肮脏破烂。再看看D先生,一身贵重的皮草,衣领洁白,和整个军营的粗糙背景完全是两种画风。
他应该出现在游轮,晚宴,和奢靡的社交场里,唯独不该出现在这里。
好扎眼。
鲍余:“我都快对他产生排异反应了。”
正好夜莺带人过来,便问:“谁啊?这么大怨气。”
鲍余昂昂下巴:“喏,你看。”
夜莺转头看到D先生,奇怪道:“他人挺好的啊,搞不懂你们为什么恶意这么大。不会你们alpha还搞嫉妒霸凌那套吧。”
鲍余噎了下,“我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