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长呵呵冷笑:“我不为他好,难道你为他好?你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根本不是安纳托。你是他弟弟吧?你们兄弟俩虽然长得像,但还是有破绽的。你把你哥哥推下悬崖,鸠占鹊巢,就是为了抢走基德。你猜基德要是知道你居心不良杀了他的发小,会不会弄死你?”
水手停顿一秒,语气又如往常般单纯:“谁说的?我就是安纳托,如假包换。”
说着,他抖了抖手上的塑料环。
一通电话不欢而散,水手回到舱室,把终端交还回去。他开门的刹那,床上人警惕摸枪,看到他手上的塑料环,又瞬间放松下来,基德扫他一眼:
“怎么了,脸色这么不好看。”
“没事。”水手嘴唇动了动。
基德勾手指让他过来,荤素不忌地掀开他上衣,数了数腹肌数量,嗯,八块,是这个人没错。你看,不用看脸他也认得出来的。
基德饶有兴致:“留下来,陪我过夜。”
水手失笑,按住他的手:“不可以,您也太不省心了,还吐着血呢,怎么能过夜。”
基德松开手,上半身朝后靠了几分,刻意拉远了两人的距离,看着水手那年轻立体的眉眼,又重复一遍:
“安纳托,陪我过夜。”
这就近乎命令了。
或许叫名字就是有特殊的魔力,话音刚落,刚才还推脱的水手便捏着他的下颌凶狠地吻上来。仿佛要把他的声音吃下去一般。
寒冷的舱室,很快拍打起了活泛的热度。镜子上蒙起一层薄薄水汽,隐隐约约看不真切,只能看见那灰头发的青年被抱起来,后背撞到墙面,他收紧腿咬牙吭声的同时,还在骂:
“安纳托……你特么是想弄死老子吗?!”
水手干活认真,途中很少接他的话,但基德知道,这家伙每次被喊到名字,都会丧心病狂地加猛料。
仿佛那是什么驱使他的魔咒。
事后,水手乖乖起来收拾残局。他抚了抚镜面上的水汽,带着水渍的镜子猝不及防映照出一双血红扭曲的眼,仿佛是嫉妒沤在眼眶里,久久无法消退。
但听到基德的咳嗽声,他转过眸又变得纯挚担忧。
“您咳得满床满地都是,真叫我忧心,夜里我可怎么睡得着。”
“那正好,留下来给我暖被窝。”
基德随口挑弄着,看着水手刚洗完澡的身体出现在眼前。男人后背肌肉隆起,裸着的肩膀搭一条犹带着热气的毛巾,那热度缓缓上升,是肉眼可见的。基德回味起刚才的种种,也是热得让人脚趾蜷缩。
特别有活着的感觉。
水手要换床单,伸手一捞把基德抱起来,放在旁边的椅子上。
基德趁乱捏捏他的肩颈,意味深长说:
“安纳托,你挺中用的。”
“是吗?”水手稍微侧头,不置可否的语气,有点纯良。
莫名其妙的,基德觉得他今天心情不太好。自我反省一下,应该是强要过夜惹的祸。
但反省也就一秒,基德可是生性强盗的鸟,同理心有,但不多。
不过他也挺大方的,萎缩的生殖腔撑开舒服了,自然要安抚“功臣”两句。他琢磨着要说两句好话给水手听。
然而这时,舱内突然响起刺耳警报,比白翎之前来到时,阵仗大了十倍不止。
水手迅速套上衣服出去,门外有海员跑着来报,哭丧一般的语气,断断续续喘不上气:
“船长,船长啊,完了……军部的船追过来了,雷达火控已锁定,我们要死在炮火下了!”
来了来了久等了,蹲蹲评论,我可以再加一更
基德是天生海盗的鸟,大家猜猜是啥鸟~
感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