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观测室里掀起滔天水声,鱼尾巴狠狠砸向缸壁。那特殊定制30厘米厚的特种钢化板,高能炮来了也不一定能轰得烂,居然被那一甩尾,砸出了一米多宽的蜘蛛网纹路。
这样强悍且失控的躯体,是不能拿来和雌鸟交尾的。
但它永远有更隐蔽,更简洁的方法。
·
清晨时分,白翎混乱得醒来。
他撑着手臂坐起来,感觉半边身子都是麻的。大腿使不上力,他只得暂且扶着床畔,深深弯着腰,低垂着透湿的额发,紧绷下颌,小口小口喘气。
像被深夜闯进来的陌生人,打碎了。
一摸床单,湿透。
他打了个寒颤,从被子里慌乱抓出遥控器,关掉空调。
好像做了个梦……
又是那个熟悉的噩梦。
静物式的浴缸,墙面贴着蓝色的马赛克瓷砖,明明看不到任何人,他却溺在那不断溢出的水里,潮起潮落,反复磋磨。
每次它出现,自己总会古怪得陷入潮热。
仿佛那水渗透进了身体,随着器官逆流,冲刷,直至流进大脑,从某些说不清的脑区产生刺激,控制他的身体释放出一些睾素,来引起欲求。
被子下,他无意识蹭了蹭小腿。
是噩梦。但白翎已经和处得它太熟,熟到开始习惯起它。有时候它来,他甚至会庆幸是它而不是其他更糟糕且血腥的东西。
可是自从和郁沉确定关系开始,这还是它第一次出现。
或许,那条鱼的存在,无形中阻挡了噩梦的浮现。
白翎轻微松着气,坐着缓了一会。
这一夜,他少见得睡眠深沉,没有中途醒来。不知道是安眠药的效果好,还是近半年郁沉管着不让他乱吃药,使他的耐药性降低许多。
他看了眼药的包装,发现是没吃过的新药,便给卓医生发了条消息:
“这个牌子的药,效果不错。”
卓良木收到消息,差点吓得终端掉地上。
……效果不错?
他根本不敢说,君主严令禁止他给鸟喂精神类药物。那两片药,只是他秉持着医生的准则,替换的安慰剂毫无药效。
卓良木小心翼翼问:“昨夜,你还好吗?”
外面可是已经闹翻了天。野星刮起信息素风暴潮,弄得四分之一星球的人,夜里都在做同一个噩梦。
“好。”
只有一个字。
不是惜字如金,而是因为白翎刚发出去,下腹就突然坠痛。他慌忙跑进厕所,经过镜子时下意识一瞥,霎时僵在原地。
小腹,又鼓起来了。
掉了两颗扣子的睡衣是松散的。没怎么动,便能隐约看到皮肤上的诡异花纹。
鳞片状,雀蓝色……他的手筋在不正常地颤抖,呆在镜子前,大脑瞬间一片空白。
楼下餐厅一声模糊的招呼,将他惊醒。
他几乎是逃似的钻回卧室,手足无措,到处找枪想要自卫。在枕头下找到时,又恍惚想起,那怪物留下的东西在他肚子里,如果开枪,他也会死。
会死。
“去死,去死!”他咬牙切齿,混乱得用枪托砸着肚子,一下,又一下。
仿佛要把那怪物砸死。
这捶砸的效果很快反应到身体器官各处,首当其冲的,就是生殖腔里面变得很涨,像气球充满了水那么涨。Omega的生殖腔只有鸭梨那么大,就算涨满也不会冲破肚皮,但他就是小腿一阵阵发软,以至于差点走不动路。即便弓着身子扶住门框,昂头堪堪呼气,也无法从酥麻与湿凉的奇怪交织中挣脱出来。
坐在马桶上,小声地崩溃,救命,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