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翎听得云里雾里。
“它会抓住你,疯狂压榨,”啄木鸟医生讳莫如深,“之后,它会对你的身体做一些……让人很难接受的事。”
而且按照往年习惯,君主的繁殖期就快到了。那可是超出常理的非人体验,诡异恐怖到会令人头皮发麻,不寒而栗。
有了婚姻这道通行证,君主便会遵循人鱼的传统,变得更加“肆无忌惮”。
比如,在omega肚子里,产卵。
还有其他扭曲变态且常人不能接受的婚内习惯……
当然,这种事情啄木鸟没法当面说,这是隐私,最好由君主亲自告诉小白鸟。
“很难接受也得接受吧,”白翎习以为常地说,“毕竟开弓没有回头箭。”
类似的警告,医生已经不止说过一遍,且一次比一次语气严重。对此,白翎早就拿定了主意,发泄也好,折腾也罢,他既然敢接手郁沉的摊子,就不怕老东西发疯。
况且,说句难听又现实的真当这个政治联姻是随便结的吗?旁人或许会觉得,哟,你白司令真是好运气,抱上星际最强大腿。
但白翎清醒得很,他在这段关系中是有明确责任的。
他要对国家负责,更要对郁沉负责。郁沉不方便动手的敌人,他来杀;郁沉治不好的伤,他随时拿着酒精棉在旁边待命。
这个家伙,他老了,破了,精神上的巨人被岁月的风霜戳出了洞。白翎并不会鼓吹自己的功绩,他只把自己当成创可贴,堵上那个洞,好让人鱼过得舒心一些。
就像现在,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夏夜,他们坐在小酒馆的露台上。今晚唯一需要担心的事,只有牛排太厚,烤不熟。
白翎默不作声,顺着郁沉的胳膊往上摸。
他们熟悉彼此的身体,这样的抚摸,并不会引起任何不适。人鱼手臂青筋蜿蜒凸起,很像冰原上掠起的山脊。指节小心探进袖口,不出意外地摸到了针孔,上面贴着肉色的止血贴,用来消毒。
鬼使神差地,白翎凑近嗅了嗅,淡淡的血腥味夹杂着信息素。
可惜他们匹配度低,他嗅不出那残存气味里的情绪。但他有嘴巴,便直接问:
“您刚才打针的时候,疼吗?”
“倒是不疼,只是觉得烦。”郁沉很少用负面的词形容自己的情绪,只是在鸟面前,他无形中就变得无拘无束一些。他回想了下,有问必答地补充道:
“副作用是头晕,他们留我在病房观察了一个小时,才肯放我出来。”
出来了,就往这里跑。
白翎模模糊糊想,似乎每一次打完针,鱼都要过来找他。
一种很轻微,很难捕捉的依恋。
白翎转头对小机器人说:“药物说明书呢,麻烦拿给我看看。”
像这样越过郁沉,直接吩咐他的人工智能管家,举止是有些唐突的。放在以前,白翎当着人鱼的面,必定会先取得他的许可。但现在,自己似乎多了一些越界的权力
身为法定配偶,他有权这么干。
郁沉温温地问:“你都醉了,看它做什么?”
白翎手掌托着腮,浅抿一口冰酒,侧脸线条紧致漂亮。他微勾起唇说:
“看服用事项。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一条,需在omega监护下进行。”
这是大胆的揶揄。
但说话间,他已经喊来酒保细细嘱咐:
“我们要一杯果汁,鲜榨的,什么都别放。什么?加酒精?敢加我就拔了你的尾羽。”
调笑的口吻,并不凶。
但游隼拔羽的诺言,绝对有威慑力。
酒保乖乖地应承,不敢反抗。走到舞池附近,他听到佣兵alpha们酸得要死的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