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松搭着,闲散地抬起手腕。他的腕骨精瘦而突出,将杯子送到血色不足的唇边,就着热气充盈的血,慢慢地饮,慢慢地尝。
饮尽,用手背抹了下嘴唇。
这可能是他做过最不得体的小动作了。
但看在白翎眼里,完全就是一副狩猎后大口饮用血肉的肉食动物景象,叫人心跳诡异加速,连手脚都控制不住发软。
郁沉注意到白翎的视线,转过脸来。他手中杯子握得很稳,小拇指却在轻轻敲击外壁,半拢着眼眸,漫不经心说:
“我好渴。”
他已经痛饮过热血,还在说渴。
这不是渴,分明是没干尽兴。
白翎仿佛被什么诡异邪恶的力量拖拽过去,身体不自觉动起来,战战兢兢地垫着脚走过去。
郁沉脸上逐渐露出满意的神情,引诱得手。
他拽了一下这只鸟,鸟喉咙动了动,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,解开他的贝母西裤扣子。片刻,合不拢的唇角下方,胶皮地板滴滴答答的都是水。
白翎感觉脑袋像被信息素大力混淆,余光瞟见近在咫尺的那只野牛,热腾腾的尸体,肮脏的地板,无人的野外,仿佛R级片的场景。他大脑皮层一激灵,产生一种诡怪的感觉:
他和野牛一样。
都是人鱼的猎物。
想到这里,他从刚才的出神,忽然变得隐约兴奋。有动物学家做过研究,优质雄性狩猎的场景有助于刺激雌性排.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