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沉也会这么做。

只不过他的情况略有不同。

他家的小雌性没有“家”的物理概念。飞船是家吗?好像不是。机甲驾驶室算家吗?似乎也不算。

林林总总算下来,能担得起“巢穴”一词的,可能只有郁沉本人。

所以,郁沉走到哪,小鸟的家就在哪。

他只要站在孩子一转身就能扑过来的地方,用双臂锁住鸟就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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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会午饭刚过,车在粗糙的石英路上晃荡,每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困倦和晕眩。

忽然,有人在半梦半醒间听到一声“到了!”

忙得拨开遮光帘朝外面看去,入眼间,一片郁郁葱葱的青翠,茂盛得简直叫人垂涎欲滴。但视野边缘又确确实实是一副光秃戈壁,几番看下来,让人心里顿感突兀,就好像PS软件不熟练的人不会加蒙版,直接粘贴剪切上去的一片森林。

好诡异。

众人心底莫名打了个突。

这种不安在当地向导过来之后越发加剧。向导是在村里找的,500星币一天,在当地算是高价。

即便如此,也是辗转询问才有人愿意接。

向导五十多岁的样子,脸颊晒红到透亮,沙漠的烈日在他眼角和脖子留下太多脱皮痕迹,皮肤已经变得斑斑块块。

他怀里揣着白银小钵,里面装满了马黛茶。此刻,他咬着金属吸管,边嘬茶,边用血丝浓重的眼睛观察这群年轻alpha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