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雄竞,也是勾引。

正巧老啄木鸟来给药,白翎见空插针冲出去,一开门,冷空气扑在滚烫脸颊,让他声音都虚了:

“我在外面等您。”

冲击力太强,他实在受不住,得独自静静。

萨瓦下来拿维生素片,他最近肉吃多了,嘴巴里上火得厉害,到处长泡,疼得龇牙咧嘴。

然而黑翅鸢不讲口德,非但不同情,还幸灾乐祸,说他是“荤话说多了,报应。”

萨瓦不屑一顾,仍然我行我素,看到手术室门口站着只鸟,他都要上去撩两嘴。

“看门看这么严实,里面干嘛呢?”

白翎面无表情,表面看着清清冷冷的,里面实则一团坏絮,动作混乱,跟他比划脖子:“我alpha,纹条形码,避孕。”

萨瓦幸灾乐祸:“那你惨了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你跟他走在一起,别人都会知道你私下里被弄得多狠了。”萨瓦耸耸肩,眼神带着同情:

“都需要雄性主动避孕,说明擦枪走火的频率很高啊。”

白翎:“……”

那道措施,看似是禁锢,其实带来的是毫无节制。以后,不管在任何时间,任何地方,只要他有需求,郁沉都可以提供……

萨瓦看他整只鸟像掉进染缸,白发下面的头皮都看得见粉红,不禁嘿嘿笑着,活像个变态。

白翎锤他鸡脑袋,“还笑!”

萨瓦磕了下牙,表情瞬间呆滞一秒,接着哀嚎起来:“我口腔溃疡被你打爆了,臭鸟,你这个月必下不来床!”

·

两只鸟的打闹并未持续多久,小母鸡气咕咕走了,白翎也一头黑线走进电梯。

这里属于地下三层,他们得坐电梯回到正四层。

电梯墙面是反光镜,不论躲在哪,白翎都能瞧见人鱼的侧脸。他悄摸摸瞟镜子,目光黏在了郁沉脖子。

要晾着激光缝合处,郁沉便把头发捋到一边,用小皮筋扎起来了,此刻眉目垂敛,显得很是温柔。

“……您突然做这种决定,是不是因为受了那个金枪鱼的刺激?”白翎忍不住问。

“或许有。”郁沉作思索状。

“你跟他又没有可比性。”白翎立即宣称。

“嗯,继续说。”郁沉慢条斯理,吩咐着。

白翎脸颊爆热,怎么突然就要承担起夸他的任务了?

“你比他会尊重人,花招多,会疼我。”

郁沉若有所思:“有时候,我也不是那么想尊重的。”

心头慌乱一跳,白翎警惕往后挪半步,还未反应过来的瞬间,那条人鱼已经两臂撑在墙面,画地为牢,将他这只试探啄食的小雀,锁在电梯与胸膛之间。

在四方的电梯井里,再被困在手臂间,白翎简直变成了一个“囚”字。

穿着手术服的是他,控制欲暴起的也是他。白翎屏着错乱的呼吸,视线动荡,看着他大理石般苍白的手臂上,青筋如河流般流淌,澎湃而溢满张力。

“我不想尊重的你的时候,会有许多坏念头。比如,”人鱼声线压低,呼吸无限贴近耳廓:

“我好想把你绑起来,弄得你小腹酸痛。”

这不是忏悔,而是恶魔似的欲.望低喃。是冲破教养和礼节,不幸泄露而出的,肮脏的东西。

白翎耳垂泛起薄红,慌张地扭头,抑制住急促的呼吸,口无遮拦地说:

“这算什么……想绑我就绑啊,以后每天抽空让你绑一个小时,也不是不行。”

郁沉语气低沉,捎带一丝迷惑:“这是什么?”

“授权。”白翎咬着唇,“……实现你的坏念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