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为头号心腹,副秘书还是有资格打听两句领导私生活的:“您的少爷和叛党走了,您怎么还挺高兴的?”
海因茨似真似假地说:“原本我该生气的。但我想通了萨瓦的用意。”
“呃……您理解他想获得自由?”
海因茨满脸沉醉,摇头叹息:“不,他是想对我欲擒故纵。”
副秘书:“……您开心就好。”
他得体谅,毕竟这年头的打工人,哪有不疯的?强装镇定罢了。
海因茨进独立卫生间洗了把脸,抬头望向镜子,慢慢溢出一丝病态的苦涩。
少爷走了。费尽心机拦着,还是跟别人飞跑了。
不过,少爷的出走,他也早有预料。
海因茨知道,以自己现在的权势,完全可以带着萨瓦跑路,或隐姓埋名,或安稳度日,而且少爷大概率也不会拒绝他。
但思来想去,他还是不愿意那么做。
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家的少爷。萨瓦二世的身体里流淌着雕鸮的血,绝不会甘心在乱世里偏安一隅。
海因茨都想象得到那副场景
小母鸡跟他私奔,在家穿着毛绒睡衣,窝在沙发上吃砂糖橘看电视。突然,新闻联播报道了白翎打上首都星核心军区的新闻,小母鸡一定会嫉妒得当场摔遥控器,从而埋怨起自己没有干一番事业吧。
海因茨无法眼睁睁看着少爷后悔。
萨瓦,他的小面包,是注定要展翅飞翔的。
海因茨阴暗低喃:“萨瓦,只要我当上皇帝,我就能一辈子为你暗中辟祸,保驾护航。”
“我会成为配得上少爷的beta。”
“到时候,再也没人能分开我们。”
卫生间门笃笃敲响,副秘书在外面说:“海因茨大人,金雕元帅来消息,军部决定在平流层拉起电网,强行拦截嫌疑船,对它进行秘密轰炸。”
在这种时候,凯德的生死已经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帝国的脸面。要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把一艘绑架君主的船放出去了,那金雕和军部的脸皮还往哪搁?
直接丢人丢到一整个星际去了。
所以宁可滥杀,也不能放过。
海因茨用毛巾慢条斯理擦着手:“有说为什么要秘密行动吗?”
“好像是因为那个白翎民间呼声很高,军部怕引起民愤。”
海因茨转了转蓝眼珠,慢慢说:“告诉金雕元帅,我中枪了。”
“嗯?您说什么?”
副秘书话音刚落,听到里面闷闷一声枪响。他心里一惊,海因茨已经推门出来,捂着涓涓流血的腹部,神情格外淡定。
海因茨谦虚微笑:“该我们出场表演了。”
金雕想封锁消息,他就把事情闹大。事件越惊骇,他的小母鸡就越安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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举办国宴的宴会厅。
可供500人同时就餐的长桌,围绕场地排开。虽然打着生日庆典的名头,这场宴会的规格却堪比百年国庆。
各国政要感叹着:“别人都说帝国落魄了,来这一看,排场还是如此奢华。不愧是星际大国,财力雄厚啊。”
“那当然,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。单看这场庆典,要是放在哪个星际小国身上,估计要掏空国库吧。”
众人夸赞道:“看来凯德大帝的统治还是卓有成效的。”
“没错,凯德大帝比伊苏帕莱索亲民多了。”
他们一边举杯寒暄,一边内心觉得奇怪。按照流程,这个时候凯德应该出来和他们商业互吹才对,怎么到现在还没露面?
正在这时,描金的宴会门沉甸甸地推开。
众人精神一凛,心说: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