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镜子。狼狈,混乱,被黏腻的血液糊了一身,很不体面。

他养的小鸟,心思细腻到能听出细微的呼吸差别。

郁沉微勾起唇,玩着指尖的子弹,用慵懒的调性说:“头痛发作。怎么,你想放弃事业回来陪我?欢迎欢迎。”

“呵呵,我要上场了,回见。”

郁沉听着那嘟嘟挂断的忙音,意识有些恍惚。

他再次瞥了眼镜子,一团乱麻似的纱布下,如魔鬼爪牙般渗出更加浓稠的内脏血,将他呼吸急促的下腹,染得透湿。

他太过自负。

现在,血止不住了。

小鸟:(撸袖子)(准备发飙)让你自负!好了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