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退场擦了三遍护手霜。”太硌了。
白翎脑海里浮现出一副画面,十六岁的金发小伊压着不悦,从鳞片兜兜摸出小贝壳,指甲挖了点蛤蜊油,认真涂起来。
精致又讲究的小皇子。
白翎喜欢听他说旧日的点点滴滴。从只言片语里,可以窥见老男人成熟的轨迹,有种购买二手军舰时,听卖家介绍它来历的趣味。
“你呢?除了我以外,和谁跳过舞?”
度过舒缓温和的前奏,互相适应好节奏,郁沉稍微放开带引的速度,移动重心,来暗示白翎转动身体。
白翎在错落生涩的步伐中,慢慢摸到规律,“我在课上学过一点,但我没认真练。”
主要他的舞伴是萨瓦,那只蠢鸡一直在踩他脚,哪还顾着练习。
“也是那门封建礼仪课?”郁沉问。
“对……要不然闲得没事学这个干嘛。”白翎呼吸带了小喘,断断续续说,“鸟类跳舞就是求偶……总得硬着头皮学点,才好去应付。”
郁沉半垂着眸,里面的绿意浓得仿佛要滴下来,“你可以跟我跳宴会开场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