串供,把主谋的帽子抛给了老水母。

原因也很简单:谁让他是个没勋爵没背景的beta?

老水母被抓走,判了两百年监禁。

小水母降为奴隶,被两百块卖去做仆人。

父子俩的人生充分演绎了什么叫倒霉大冤种,为什么别人没事,就他家遭了殃?

入狱前,老水母握着小水母冰凉凉的手,苦心孤诣嘱咐:

“水宝啊,你这辈子都要记住,不要相信任何人,也不要学我一样追逐权力。你就安安分分长大,做个普通B宝吧。”

小水母年少老成地点点头,拿报纸给他爹擦擦老泪,也嘱咐他爹,在里面好好改造,不要和其他海鲜打架。

“还是我家水宝懂事。”

懂事的小水母长大之后,成功继承了家族传统:当官,跳反,成为政坛上冉冉升起且最闪亮的

白眼狼。

海因茨端着水晶酒杯,陶醉地转过身,环顾自己整洁宽大的办公室。

这里是帝国政务厅的顶层,和君主办公室只有一走廊之隔,距离不到五米,不论从现实意义还是物理意义,都堪称“站在权力的高层”。

但相比他的野心,这还远远不够。

海因茨不禁回想起自己最近一次去探监的情形。有了他的权势,老父亲在里边过得相当不错,吃饱喝足顿顿有海鲜,都有力气隔着防弹玻璃臭骂他了:

“你这个逆子!不听我的话,迟早要遭报应的。”

海因茨捻起阴白的手指,掏了掏耳孔,“您老自己听听,哪有亲爹这么咒自己儿子的。”

老水母被他噎了下:“那我还能怎么说?”

海因茨轻飘飘回:“您该祝我官运亨通。”

老水母握紧触手,不自觉重新打量儿子一眼。当初那个粉蓝粉蓝一拍脑门就会喷水的玻璃球,已经长成了R级片里触手乱飞的反派,坐在阴影里,优雅倜傥……颇有几分他年轻时候的影子。

老水母摇摇头,以过来人的口吻说:

“你登得越高,就会摔得越狠。别看你现在位极人臣,人人都捧着你,有朝一日走错一步,也会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