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沉睁开无光的眼睛,抬起手用力按压太阳穴,使自己尽快清醒过来。

按了一会,视野依旧灰暗,这时候他已经明白过来自己被重新喂了足量的药,不禁轻叹了一声。

那声音十分轻弱,可还是惊动了旁人。

郁沉发觉自己热暖暖的胸膛处有了松动,原本小兽般伏在怀里的人,立即惊觉地撑起身。紧接着,一只手攀住他的肩膀,瘦腿夹着一扭身,翻到了他上面,骑在他腰腹处,一言不发地审视他。

那目光冷冰冰的,夹杂着许多复杂的情绪。

郁沉原本想说“别担心”,“别心疼”,可一听那只鸟压抑的呼吸声,便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了,该担忧的已经担忧过了,现在该把人抱在怀里哄哄了。

可是鸟儿却刻意避开,不给他抱,还嘶哑地警告他:

“绝对不能再有下次了。”

鸟的手撑在他胸膛,说话时,细瘦的指骨用力到陷进胸肌里,在他心头上方掐出十枚指印。

郁沉察觉到,这次生气的程度较以前更深刻。

白翎缓了缓气息,语调森寒,不近人情得仿佛在联会上跟世界大国谈判:

“在状态未完全稳定之前,您最好给我安分一些,否则我就拔了您那些宝贝花,通通拿去喂鸡。”

郁沉睡了很久,一出声嗓子都是沙哑的,但不妨碍他笑:“只是拔我的花吗?”

对方冷漠居高地说:“您要是把我惹急了,我什么都做得出来。”

话音未落,郁沉感觉一道热息扑下来,那只鸟拍了拍他的脸颊,桀骜而跋扈得像个土匪:

“这么好看的脸蛋,我可不想把它打肿。您给我好生调养着,以后安分守己,好好当我的贤内助。”

此时,门边闪过一道红光。

AI路过时自动被场景触发关键词,【您是否想找:星际悍匪强掳先皇陛下做压寨夫人?】

郁沉被那双劲腿锁住,不觉得alpha尊严被挑战,反倒舒展起肩颈,重新枕了枕鹅毛枕头,惬意道:

“被小朋友制衡的感觉,很不错。”

白翎:?

你永远不知道老东西能在什么时刻爽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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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军事战术上,白翎始终认同一个道理

有可能打得过的,是敌人;完全打不过的,只能叫亲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