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开始小声在心里念郁沉的名字。

仿佛那是一记特效药,能压下所有痛楚。

来到门前,开锁的过程不太顺利,钥匙孔似乎被东西堵住了,应该是这栋楼顽劣的孩子干的。

白翎擅长处理这样的麻烦,他用钥匙一点一点往里捅,拽出了纸条,看也不看,直接拽着郁沉进门。

“咔嚓”,门被郁沉反手锁上。

白翎莫名哆嗦了一下,低声说:“您随便坐。”

然而屋里满打满算也只有三步宽,不仅家徒四壁,连张像样的椅子也没有。郁沉抚了抚生锈的床栏,毫不介意地坐下,床垫吱吱低吟,像是即将奏响的曲目开头零落的序曲。

这里太窄,人鱼的长腿都要伸到门边了。

白翎脱下羽绒外套,手伸到口袋里,摸到小小的锌纸袋,边缘的封口刺得痒手。

郁沉转过头,注视着他弯起的腰。

那只鸟支起身子,手里却空无一物,嘴唇轻微发着抖说:

“您戴不上,就别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