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他只是随口一说,没想到真的出现了希望。
“是的。我朋友说,一个地下二手商那里有。”播音员用刚买的通讯器加了他的号,把消息传过来:
“这是地址。你到了之后直接说暗号。暗号是……”
周围人来人往,播音员不得不警惕地左看右看,最后严肃正经地压低声音:
“暗号是,大1。”
白翎:“……?”
还真是简单,粗暴,又好记。
之后,播音员带白翎逛了逛媒体区。
播音员只是乌利尔私人聘用的,不比其他大平台,他只分到了一个鸽子笼似的小直播室,连解说使用的画面都是其他大媒体公司的。
白翎知道,播音员以前曾是老帝国中央新闻频道的台柱子,正儿八经的大新闻主播。播一场不说跟着一堆妆造,至少也是有专人在旁捧着胖大海茶的。
现在,播音员用第一周工资给自己买了个保温杯,捧着杯子喝了口白开水,脸上便露出幸福的表情。
对人生失而复得的感激。
白翎转念一想,自己又何尝不是呢?
播音员像是一个他,但这世上还有千千万万个没那么幸运的“他”。他们有着类似的经历,都是那场国家覆灭留下的残渣,时代的变迁让他们被甩在后面,无所适从。
如果能伸出手拉他们一把,使得他们重新各司其职,那么……
我也算没有白白浪费这次重活的机会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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换上作战服,来到热身训练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