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。”
白翎把酒瓶底哐当砸桌上,紧握瓶颈的手指泛起青白。
半晌,他才垂着灰眸说:“您犯不着这样。”
郁沉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捉襟见肘。身为戈尔贡武器设计局的大股东,想要见他,完全可以找几个alpha过来围捕他。
再不济,他也说了自己明早会回去。人鱼美美得睡一觉,吃个早饭,等着他不就行了?
可郁沉偏偏没有妥善坐等。
上位者理应喜怒不形于色,防止泄露短处,被下面人威胁。
郁沉这么做,简直等于把小半张底牌都露给他看了。
他以后要是存了异心,岂不是随便就能找个由头把人鱼骗出来?
被他拿住把柄,摸到底线,这其中的风险,郁沉那么心思缜密的人,不可能不懂。
像是了解他心中的纠结,郁沉语调轻快地回答:“到了我这个年纪,也该仗着年龄任性一些了。”
白翎恨得磨牙:“何止是任性,简直就是,就是”
有些太顾着他了。
郁沉循着声音走过来,轻柔抚上白翎被冷汗浸透的后脑,给他顺顺毛,不动声色解起他的衬衣扣子。
湿成这样,得尽早带去泡热水,否则明天还得感冒加重。
让他忧心的孩子。
郁沉忽然说:“一小时之前,你问我的问题,我现在可以改答案吗?”
白翎艰难地回忆一下,想起在广场上似乎问过对方,自己是他唯一的什么。
人鱼回答说,小宝贝。
他那时候莫名出离愤怒,下意识觉得不应该是这个答案,小宝贝什么的,听起来就像哄孩子的话术,根本没把他摆在平等的位置上。
白翎转了转灰眼珠,声音淡淡:“您想改成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