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基于下肢萎缩的情况下,的确是比较容易骨折的,可沈先生平时保养的不错,所以就目前的影片看来,大概率是可以肯定的并没有骨折的,如果穆先生不放心的话,可以多住几天,等三天后再拍一次影片。”

穆历成点点头,随后又问起了手上的伤。

“从这些检查来看,手上的这些伤口是因为他捏着锐器造成的,其中最深的这道已经缝了针。”

“这位置恰好在拇指这里,会影响以后拿笔吗?他还要画画的。”

“唔,”医生扶了扶厚瓶底眼睛,一个三维的片子来来回回地就看了半天,最后得出了结论。

“从目前看来,这道伤口虽然深,但并没有影响神经,只是如果愈合不好的话,以后会留疤。”

没伤到神经就好。

穆历成收好了所有的资料,跟医生道谢之后,离开了谈话室。

他合上门,心里庆幸,因为他忘不了沈禹给他说数位板时候的张扬的神采,

他是真的很喜欢画画。

***

病房里,三个警察录完笔录已经走了。沈禹半卧在病床上,颈间缠绕着一圈的白色绷带,眼角微红,嘴巴全无血色。

短短一周的时间,他就进了两次医院,穆历成推门进去的时候,捏紧了手里的资料,下定了决心。

屋内,无夏一脸的愧疚。

“都怪我,我早就看出来这陈耳不对劲了,但没没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。”

“没事,……这事谁也无法预料。”

沈禹哑着声音说完,咳嗽了两声。

穆历成走过去,到了一杯水给他,沈禹抬手要接,可被他阻止:

“别动,手刚缝过针,我拿着直接喝。”

玻璃杯抵在沈禹的唇边,沈禹见拒绝无果,只好小口小口地喝着。

“不行,我越想越气,不是,他陈耳他那句话什么意思?”

“什么话?”

“陈耳跟老沈说,他这种人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,他tm的是仇富吧?刚才警察叔叔都说了,昨天就接到了备案,说是陈耳工作的那个宠物医院发生了麻醉失窃,MD,幸好那人没给沈禹注射,不然现在老沈……”

无夏心直口快,在死字出来的时候,堪堪停住了。

他连忙「呸呸呸」了两声,然后拿了一旁的水壶走病房来缓解自己的尴尬:“我去打点水,打点水。”

无夏走了,屋内就剩下了沈禹和穆历成两个人。

沈禹摸了摸脖子的纱布,哑声开口:

“警察说,他们同事陈耳家的冰柜里发现了很多猫咪和小狗的尸体,你说土豆……会不会也……”

沈禹他甚至都没有勇气说完。

“不会。”

穆历成声音坚定,他放下杯子,坐到病床前,伸手抱住了沈禹。

“不,陈耳还知道很多事情,他知道我们家的密码,还知道你,知道我们是网友认识的,他甚至……甚至还想嫁祸给你。”

沈禹现在想想都后怕,要不是陈耳犯了哮喘,他未必现在能活着。

“他口中的那种人,应该不是因为……”

“不是,别多想,是他的错,跟你没有关系。”

穆历成及时的打断了沈禹的话,他感觉到肩头的濡湿,心疼极了,。

轻轻拍打着沈禹的后背轻轻安慰:

“别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好吗?而且我向你保证,土豆会没事的,这些我也会查清楚。”

“嗯,好。”沈禹吸了吸鼻子,他一抬头,才看见无夏拿着水壶在门口僵住。

情绪一瞬间收回,他赶紧直起身子,从大佬的怀抱里逃开,别过脸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