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真到了结婚这天,姜惟忽然又觉得这钱花的值。

宾朋满座,两人拜天地,敬父母,又在一声声少年起哄的吆喝声中弯腰对拜。

饭后,姜惟起身跟着李鹰一同与村里的长辈们敬酒,他酒量不堪一击,干了好几杯后,立刻站不稳了,他被李鹰扶到房里睡了会儿,等他醒来后,吃酒席的村民都已经走了,只有几个与李鹰年纪相仿的男人在帮忙收拾院子里的桌椅。

姜惟洗了把脸,走出去,李鹰喝的酒不少,血色上涌到脸上,眼里也有些血丝,见姜惟出来,冲他摆了摆手,“外面热,进屋去。”

一旁帮忙的男人听李鹰这么说,放下桌椅,掀起背心抹了把自己脸上的汗,“鹰哥娶了嫂子忘了兄弟啊,我也热,我也要进屋。”

“你跟嫂子孤男寡男,不合适,还是我进屋吧。”一同样身高体壮的男人作势要过去,被李鹰半路一把拽住。

姜惟笑着看李鹰,“你们都进屋歇会,喝点水。”

“谢谢嫂子!”

几个大男人一窝蜂涌入房中,只留李鹰还在院子里,姜惟走过去,搬起李鹰身旁的一个长凳,帮着收拾起来。

院子里本来也没剩什么需要收拾了,李鹰干活利索,三下五除二就将院子里的东西都收拾妥当,将姜惟拉入房中。

客厅沙发上,几个男人已经热冒烟儿了,李鹰搬来风扇,插上电对着他们吹,自己则领着姜惟回到卧室。

“你喝了多少酒,眼睛都红了。”

“开心,多喝了点。”李鹰拿出床头的蒲扇,朝姜惟大力扇了几下,“但我没醉。”

“你说话都大舌头了。”

“不可能。”

“死鸭子嘴硬。”

李鹰:“你居然这么说你老公。”

老公......

姜惟侧头,看向装着两人结婚证的匣子,领证好几天了,但李鹰从没自称过老公,还以为他不在乎这些东西,没想到是想等结婚了再叫。这人看着直来直去,居然还挺注重仪式感。

姜惟抿着唇笑了。

李鹰:“笑什么?”

姜惟站起来,面对坐在床上的李鹰,弯腰在他唇上啪叽亲了一口,“老公。”

少年眉眼弯弯,歪着头看他。

李鹰的脸色本就因醉酒有些发红,猝不及防被姜惟这么一撩拨,脸色瞬间如同煮熟的鲜虾,全身上下瞬间红了个透彻。

“诶...诶。”李鹰局促的点头应下。

姜惟没想到一声老公有这么大的杀伤力,一时来了逗弄李鹰的兴趣,从前总是李鹰在逗他,能逗李鹰的机会可不多,需得好好珍惜。

“那你叫我什么?”

“媳妇儿。”

“不成,我是男的,你看媳妇这俩字,都是女字旁,老婆这俩字同理,也不成。”姜惟抱着胳膊,“我叫你老公,你也得叫我老公。”

“我们这儿娶哥儿,都是叫媳妇儿。”

“那你叫我哥哥,古代断袖都是在外为兄弟在内为夫妻,咱们倒换一下,在外为夫妻,在内为兄弟怎么样。”

李鹰觉得不妥,“你比我小五岁,我怎么叫你哥哥,要不我叫你弟弟吧?”

“你真会占便宜,我不管,以后你就叫我哥哥。”

“叫别人听见会笑话的。”

“你少来,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这么在乎别人眼光。”姜惟撇撇嘴,“你不是都醉了吗,怎么还这么难说话,我不跟你说了。”

他作势要出去,李鹰拉住他的手腕,将他扯到自己腿上坐着。

男人力气很大,轻易就将少年禁锢在自己大腿上,李鹰身上有酒气,但并不难闻,他微微压下身子,用唇在姜惟额心碰了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