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一个人活着,得吃饭,得喝水,得穿衣服住房子。
只不?过身为高位者,女人取代了饭食净水,衣装鞋袜桌椅板凳的地位,成了那个活着的基础需求而已。
“你仿佛对大臣们格外不?满?”顾珩看着女儿满嘴的埋怨,不?由地笑?道:“可我怎么听说,你最近学习用功,无人能及呢!”
“我只是?觉得,大臣们虚伪而已。”他们难道不?知?道留着北燕皇室,对朝廷是?个不?稳定的因素么?必然清楚!只是?不?会有人愿意开?口,说皇上你赶紧想办法杀了他们吧,以?绝后患。他们都怕坏名声,都想当圣人。
“事?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。”顾珩叹一口气,道:“北燕皇室留着,咱们就随时都有出兵的借口。”几国分?立,实在是?太多年了,大部分?平民百姓,日?子过得好好儿的,都不?愿意打仗。
但如此事?态,当真要一直延续下去?么?
顾珩是?不?肯的。
但贸然发?起战争,并不?是?好事?。
为此,靖国必须留下北燕皇室做由头,一旦需要开?战,便打着帮燕王夺回正统的借口。
“那就赶紧打吧,早打早安心。”
“我也想早打,但前些日?子才清点了武库和全国各地的粮仓……啧!不?提也罢。”
顾明宸看着苦笑?不?已的父王,也觉得他有点惨,赶紧上前给他捏肩。
一边捏着肩膀,一边想和他说一下自己上学的事?,不?过话还没说出口,小太监又来报告,说大公子求见。
“让他进来。”
小太监出去?,很快就把顾明晖引了进来。
顾明晖进来行了礼,却没有说话。
顾珩见状,便站起身,走过去?问他:“怎么了?可有什?么为难之?事??”
“我觉得谬先生讲课太过生硬,父王,我能请先前的卢先生回来么?”
“卢先生?”顾珩想了想,说道:“可是?卢先生不?尊皇命已然受罚,再让他回来,怕也请不?动啊!”
“不?会的,卢先生忠心耿耿,绝不?会因为些许小事?而拒绝征召。”顾明晖赶紧说道:“况且,卢先生乃文坛魁首,不?论是?才学还是?人望,都无人能及。请他回来教授我等,自然会引得天下文人向父王聚集。”
“唔……你说的,有道理。”顾珩叹了口气,拍拍他的肩膀:“不?过他到底还是?太过固执,竟目下无人,欺辱你的血亲姐妹,本王身为一国储君,总不?能食言而肥,这?样吧,便让他回来,只教你一人如何?”
“多谢父王,父王英明。”
“好了好了,下去?吧。”
顾明晖这?才心满意足,冲顾明宸打了个招呼,转身离去?。
顾明宸从?头到尾没说话,等顾明晖离开?之?后,她才忽然开?口,对顾珩说道:“父王,你在做坏事?。”
“胡说。”顾珩笑?女儿调皮。
“父王,你在对二兄做坏事?。”顾明宸没动,就那么自信地,安静地,平和地看着他,说。
顾珩猛然回头,看向顾明宸。
这?个女儿。
她聪明得让人心惊,敏锐到几近妖狂。
好半晌。
顾珩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沉声道:“宸儿,这?是?个秘密,你懂我的意思么?”
“当然。”
他承认了,顾明宸就笑?了。
她说:“当然,我永远站在父王这?一边,我会保守这?个秘密。”
顾珩直视着顾明宸的双眼,目光穿透她清亮稚嫩的眼眸,如同利剑一般将她检视良久。
然后,他才收回目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