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有些硌手的后背。
从二月到七月,是真的过了半年。
洛珩低头看她,唐言章脸色有些白,眼眶也重,似乎没有休息好。她又将手抽出,轻轻捏她后颈。
她以前不知道思念一个人是什么感觉,也并不知道久别重逢的欢喜是源于什么基础。
现在她懂了。
年长女人似乎天生就带着安抚的性质,只虚虚将她拥住,都能让她漂泊不定的心寻到归处。
“我想你。”洛珩的指腹顺着她脖子的经脉轻轻按着,盯着眼前女人因为舒服而下意识眯起的眸子,“终于可以当面跟你说了。”
“…怎么瘦了那么多。”唐言章的手轻轻抚上洛珩脸颊,“很辛苦吧。”
“有一点。”洛珩展开一个很浅的笑,又倾身,搂着她的腰再度与她相拥。
在还介意唐言章当年的不留情面时,她喜欢不由分说地与她接吻做爱,似乎将肉欲摆在二人之间就可以隔开成年人心知肚明的底线。她没有情,也不需要与唐言章谈情,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拉着素来温淡冷静的唐言章堕入情欲,迫她挣扎在道德与性欲间,横竖拉扯却得不到一个答案。
她原以为自己终于窥见了年长者不为人知的一面,原来讲课时冷眉肃目的唐老师也会因为自己的亲吻动情,会在重逢的第一夜不拒绝自己的擦枪走火的暗示,第二夜便顺理成章地发生关系。
她是多么恶劣的一个人,连拥抱似乎都吝啬,更多的时间都放在了想看她露出哀求的神情上。
她是上位者,而她是这段关系的主导者。
直到她知道这一切的前提,都是基于唐言章早在十年前就对自己的偏爱。
那日年长女人醉酒,一边轻抚一边落泪一边告白的情形,在数个日夜将她的玻璃牢笼凿个彻底。
所以她爱上了拥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