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同学,可以帮忙叫一下校医吗?”
“同学,可以叫下你们班的老师吗?”
她不敢离开唐言章,生怕一个没注意就栽倒在地上。
此时的唐言章唇色煞白,顺着力半靠在洛珩肩上,呼吸有些不畅,女孩纤瘦的手臂紧紧环着,焦急的呼喊声不绝于耳。
洛珩顾不得礼数,伸手直接抓住眼前经过的女生,后者吓了一跳,问清缘由后便马不停蹄去场内找医生。
“唐老师,校医马上就到了。”她将伞严实挡在唐言章身前,遮去所有暑气,“您还好吗,您跟我说说话,是哪里不舒服?”
唐言章还是第一次听她一向讷言的小课代表蹦出那么多话,尚未来得及开口,便彻底晕了过去。
过度疲劳加上低血糖加上中暑。
洛珩紧抿双唇,拿着塑料杯混了些葡萄糖,坐在校医室的凳子上等着唐言章恢复意识。虽然她大抵能猜出是什么情况,但是混合在一起还是让她切切实实吓了一跳。
唐言章被担架抬走的时候,甚至都没有多少人注意到这边角落,只有洛珩寸步不离跟在身旁。那会儿的她还不明白自己那时突如其来的不适,铺天盖地而来的苦闷和呼吸困难,多年后才清楚,无论是此时躺在校医室大床上一动不动的唐言章,还是担架上被抬走的唐言章,她那种情绪称之为心疼。
她按了按自己的心口,后知后觉地回神。
唐言章已经睡熟,头发也干得差不多,洛珩替她掖好被角,陷入了失眠。
第0028章 “他配不上你”
确实需要戴围巾。
唐言章盯着自己上半身杂乱淫靡的暗红吻痕有些出神。她伸手摸了下脖子,又收回,指尖仿佛被灼伤。
昨夜的一切都逐渐清晰地回放,她是如何默许了一切,如何褪下衣物搂住洛珩,如何牵起她的手触碰自己。
是失控吗。
她缓缓叹一口气,眼角的尾纹似乎更重了些,她有些疲惫地拧开水龙头,轻轻拍在脸上,冰冷的自来水冲去一些困倦,也让她重新审视起自己。
她很少在镜子前仔细端详,大部分时间她照镜是为了确认仪态是否得体,衣着是否整洁。
纵欲害人。
但她不得不承认,昨夜自己的身躯渴望被抚摸,渴望被女孩亲吻,理智战胜不了欲望,同频的呼吸和心跳昭示了对面人也拥有着同样的贪念。
她想,就这一次,最后一次。
于是她一颗颗解开自己睡衣的扣子,露出如瓷般的肩头和后背,一点点靠过去,从后面拥住洛珩。
怀里的女人身形一僵,没有更多动作。既然已经到这步,便没有转圜余地,她牵起女人的手,引导着她触碰自己袒露的欲望。
再后来的一切,便由不得她主导。
她围上围巾,将脖子上的吻痕一一遮去,又补了些粉压在眼角,确认状态没问题后才走出洗漱间。洛珩还没换衣,在她经过时身形顿了顿。
“唐老师。”她轻声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唐言章别过视线,耳垂蓦然挂了些粉色。
“还好。”
“如果不舒服的话,记得说,今天的行程估计会比较累。”
“我会注意的。”
“不要再像当年校运会那样了。”
洛珩站她跟前,慢条斯理地解开睡裙,唐言章迅速别开视线,耳垂烧得更红了些。
“那次谢谢你……我一直没来得及跟你道谢。”
换上内衣,又从行李箱里挑出长裤和白衬,洛珩缓慢换上,许久才应。
“毕竟老师一醒来,就忙着回去找其他同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