赶紧为她添件大衣。
几个小时前,她还将唐言章压在床榻里,勾着散漫而轻佻的笑,游刃有余地说着各种各样的荤腥话来调情。分明是那样薄情寡义,惨淡的眼珠里连片刻后悔都无法捕捉,仿佛之前那些灼烫的心跳与情意,都只是装出来的一副惺惺作态。
怎么可以,那样毫无悔意的囚禁自己。
于是唐言章习惯了用那些更加刻薄的言语去一遍遍中伤她。
只有在那些刺痛的瞬间,女孩才会流露出一丝她本该有的痛苦。
她是不是有点过分了。
她看见不远处的洛珩缓缓合上双眸,一动不动的身体被狂风吹得来回摇摆。脸色形如枯槁,如同烂死在雪地里的生命力,黯淡得仿佛下一刻就要从高处下坠。
唐言章从来没有那么,那么地后悔过自己的那些默许。
早在酒吧重逢的那一晚,她就该推开女孩,头也不回地将所有往后的可能性扼杀在那杯酒里。
她最骄傲的学生。最偏爱,最在意的孩子。
给过她无限勇气的爱人。
怎么已经被折磨得失了一身锐气,憔悴惨淡到不成样子了。
唐言章怎么都想不通。
洛珩抱着她,低低亲吻着耳后的肌肤。
开了暖气的卧室内,淡淡的檀香将二人里外包裹。唐言章闭上双眼,任身上人解开自己的半截衣服,敞开的双乳随着呼吸起伏。露出的脖颈间,那条透着绿的沙弗莱衬得唐言章肌肤瓷白。
“唐老师。”洛珩双唇一张一合,轻轻叫她,“唐老师,你今天怎么都不跟我说话?”
唐言章半支眼睑,一言不发。
她的身体被压趴,双手反剪到了身后。洛珩揽着她的腰身,冰凉的掌贴合着腰腹上的肉,轻轻一偏,便带着唐言章转了个向。
一个极其不雅且淫靡的姿势。
本该压着怒火冷言斥她的年长女人却一反常态,一动不动地任她分开双腿。
“……刚才我在书房说的那些话,不是为了装可怜,也不是为了讨老师的怜惜。”
洛珩的指尖轻轻摩挲到她干涩的腿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