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万家通明的灯火。

她可算是知道了,以往那些不被理解的空白情绪背后,原来裹挟着的是这种滔天的大洞。

可怖地往外汩汩涌出温热的鲜血,好似要将她的生命全然带走。

颠簸间,她昏沉睡去,再一次回到了幼时那方冰凉坚硬的长椅上。

行人四散而去,夜幕降临得猝不及防。万籁俱寂的公园,连蝉虫都吝于鸣叫,只她一人深陷孤孑黑洞。

她吸气,死死捂住嘴,牙尖研咬在柔软的虎口处,试图将儿时的梦魇清出脑海。

等等啊,她还不是一个人。

她还有她。

她还有唐老师,不是吗。

.

当日光破开浪漫的天际线,她从晃晃悠悠的航班上醒来。

因长时间久坐而酸软的腰肢,轻轻一动便喀拉喀拉地乱响,像一台没上油的机器人,不但四肢僵直得滑稽,连带体温和表情都冷到不像常人。

她试图通过活动手腕来为脆得像纸一样的身体取些暖意。

其实她还有一点骗了唐言章。

她的身体并没有她说得那么好。不过比起唐老师,还是要强上那么几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