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流民手里拿着木棍,一路走一路戳戳打打,倒是没发现陷阱。

有个尖嘴猴腮的男子在心里腹诽断指胆小如鼠,这么怕死当什么老大,不如把位置让出来给他坐,脸上却带着讨好的笑,指着一处地方,对着断指哈腰道:“三哥你看那处,那就是昨日咱掏的兔子洞,二哥说既然他们这么会躲,就让我们把兔子洞封住,让他们死都找不到黄泉路。嘿,我说夏日山里蛇虫多,封了洞口多没意思,就得放些东西进去,血腥味儿最招那些玩意儿喜欢,怕是再过两日,里头该要发出臭味儿了。”

“哈哈哈,你小子可以啊,有几分耍头,以前是干嘛的?”断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走过去,探身一瞧,果然看见几具被蚊虫包围的死兔子,他脸上露出一抹嫌弃,听着底下嗡嗡嗡嗡的声音,捏着鼻子连连后退,被恶心地刚吃完的大肉都要吐了出来,“你这说得不准确,什么过两日,这才刚过一日就臭的让人受不了,你也真够缺德的。”

嘴里骂那人缺德,他脸上却带着兴味之色:“倒是有趣,若是他们知道自己挖来藏身的兔子窝反倒变成了自己的丧身之地,不知心里又该作何感想呐。”

说完,他再也控制不住仰头哈哈大笑。

笑罢,他扭头看向另一个方向,烟虽散,但鼻尖还能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干柴被燃烧后散发的味道。他朝身后的斧头男使了个眼色,斧头男则对另外几人挥了挥手,之前和断指说话的尖嘴男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,对他的怂蛋行为表示无语,他握紧手里的柴刀,率先朝着那个方向走去。

新的兔子洞在哪儿,他在山下时就已经知道了,昨儿抓回来的那个婆娘耐不住轮番伺候,不但给他们指明了方向,还特意说了标志物,好比这家的地窖外有两棵板栗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