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还是赶紧躲到山里去,不要去拼那一分运气。”
他很是看不惯这种侥幸心理,都来通知你了,不赶紧跑还墨迹啥!
他们骗过乡亲,骗过里长,指不定运气好就能骗过官爷。如果运气实在不好,官爷们真来了,但凡抓到一个,他们前头都算白忙活一场。只有像如今这般两头顾及,既骗里长乡亲,又有前头最先遭难的亲家他们来通知,他们提前躲进山,才是真正的顾头又顾腚。
不想再搭理那人,他扭头对大儿子道:“你先带着你娘她们进山,咱家一个都不要留在村里。”
然后又对赵山坳他们几个老疙瘩道:“老哥们,你们就留在村子里,除非是咱大兴朝要完蛋了,不然官府不会抓你们的,带路上都嫌拖后腿。你们就当啥事儿都不知道,如果里长真带着官爷们来了,里长问起我家这新建的屋子,你就说是你家的,占了我家的宅基地,肥水不流外人田啊!”
扯谎嘛,只要没被人拆穿,那就是事实。
就这么一会儿工夫,院子里走了七七八八,自觉符合征兵条件的汉子全都往山里跑了,密密麻麻的人影,像是在搞大迁徙,偏生还不敢点火把,只能抹黑进山,又摔又滚,想哭想骂又不敢大声嚷嚷,怕招来人。
“大根,你放心吧,我们几个老家伙会守好村子。”赵山坳忙不迭点头,“那我这几日就待在你家了?你给我划间屋子住。”
“就睡小五他们屋,凉席被褥都是干净的,能睡人。”对赵山坳这个老头赵大根很是放心,反正家里贵重东西都在神仙地的木屋里,根本不用防备人。
说罢,他起身快步进了屋,王氏等人收拾好被褥,他们家是这样的,出门就是一大堆,着不着急都是这样,东西要带齐。
等天彻底黑沉下来,进山的队伍愈发壮大。
赵老汉和亲家孙老汉走在后头,孙老汉和孙大哥一人攥着两个大馒头,一边吃一边把一路所见所闻仔细说了一遍,赵老汉听得是冷汗直流,心道这哪里是官爷,分明就是兵爷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