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什么也没说,领着箬蕴转身就离开了云楼宫。
这冷清愁郁的神色委实伤人,攥紧手里的帕子,素知夫人整颗心都揪了起来。
而哪吒站在花厅内,望见对方离去的身影,下意识朝前迈了半步,似是想要追上去。
见状,金吒纳闷道:“三弟可是想起些什么了?”
“没。”哪吒仍旧茫然地摇头。
“那你这是想做甚?”指了指他迈出去的脚,木吒同为不解。
看向他俩,哪吒一本正经道:“我的乾坤圈还在她手上!”
“……”合着是舍不得宝贝。
“哎,不是,你难道不应该思考一下,你的随身法宝为何会到一个女人手上么?”金吒哭笑不得。
这神奇的脑回路委实将二人给无语到了,果然脑子里一旦没了月姝就只剩下一根筋。
“真是的,你这种人怎会有老婆呢?”虽说是自己的亲弟弟,但木吒还是嘲讽得不留余地。
兀自摇了摇头,木吒道:“我去送送阿蕴,大哥,你再给他疏通一下!”
疏通?怎么疏通?
哪吒正纳闷着,忽而衣领被人揪住,一路拽到了自己的房门口。
“若是单纯言语回溯无用,那便只能用物件了!”
抬脚踹开门,示意了下里头的书桌,金吒道:“喏,桌上那个锦盒里装着的全是女君送给你的东西,都是你自己一件件放进去的。”
“还特意嘱咐目魁和朱彦,让他俩在你归天之后烧给你,去好生瞧瞧吧!”
“……”这么矫情的话,怎可能是他说的??
带着那么些将信将疑,哪吒来至桌旁,打开了锦盒。
“珠子?”将那串明月珠提在手里,哪吒仔细打量了眼,除了好看委实瞧不出别的什么。
而后是香囊,秀帕等寻常物件,毫无例外,他都没有丝毫印象。
信手展开底下压着的红色婚书,哪吒一眼就瞧见了“云昶”二字。
云昶?云昶是谁?
写给别的臭男人的婚书,为何会出现在他的屋子里?
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沿着胸腔爬了上来,他懒得再看,随手丢了就想往外走。
可目光顺势一瞟,他发现婚书下还藏着一本册子,出于好奇心使然,到底是将其取了出来。
“我与女君共春宵?”目及封面上的书名,哪吒霎时流露费解且难以言喻的神色。
旋即迫不及待地翻开了第一页:“甲子年,蓬莱晴空万里,青儿中了春宵果,啧,那身段妖娆得实在是令人魂牵梦绕,欲罢不能!”
哪吒:???
第二页:“温软午后,我与青儿练完剑,在云水结界鸳鸯交颈,龙凤呈祥,野战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刺.激啊!”
哪吒:“……”
第七页:“救命,捆绑的快乐谁懂啊,我可真是个小天才!嘿嘿,除此之外,今日还达成了十八回合新成就!”
十八……十八回合?!
哪吒瞠目结舌,十分怀疑是否自己笔误,然后手下意识撑住后腰,隐隐觉得有那么些腰疼。
这本册子里记录的全是房事,其尺度之大就像是在脑子里砸下了一个惊天巨坑,让哪吒久久都未有回过神来。
热气氤氲,波光粼粼,仰头靠在浴桶边缘,哪吒将整个人浸在水中,试图放松身心。
水雾蜿蜒缭绕,轻轻地浮在男人英挺的五官轮廓上。
他睁开眼,重重呼出一口浊气,继而抬头,舀水淋上自己的肩膀。
也正是此时,胸口那朵青莲印记赫然入目,哪吒眉宇轻攒,视线往下,随即惊恐地瞪大了眼。
水花飞溅,颀长的身躯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