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以,七日后,她一身锦衣华服,如约出现在了东海龙宫的大门口。
桑洇今日也打扮得尤为矜贵,赤绀色的宽袖长袍,配一件赤金大氅,比之重逢时那副落魄模样,早已是判若两人。
亲自迎了蓬莱一行人入席,他便暂且在此落座,给梓菱斟茶倒酒。
许久未见,纵使已然是身份显赫的龙宫太子,在梓菱面前,桑洇也仍旧是一副温顺和煦的样子。
长眸里盛着温柔潋滟的光,仿佛只能容得下她一人。
这种眼神,恰是敖琴可望而不可即的。
“今日是二太子的授爵宴,这女君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,难不成是太过寂寞,见二太子成了龙,又想回过头来找他了?”
站在珠帘之后,目及主子眸中的艳羡与失落,敖琴身边的贴身侍女如是打抱不平。
可这话委实太难听了些,敖琴立时皱起了眉。
“别瞎说,女君戴的那些首饰全都是三太子生前准备好的!”俏丽的丹凤眼斜瞪,敖琴斥道。
闻言,侍女愕然地噎了噎,蓦就尴尬地闭上了嘴。
睹物思人最为痛心,唯有将与他有关的痕迹一遍遍抚过,期盼着重逢,此生才有活下去的勇气。
这种刻骨铭心的感情,敖琴虽从未经历过,但她能够理解,是以,她非但不嫉妒梓菱,反倒十分心疼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