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。
暗自沉思了会儿,郭太医叹了口气,还是选择将真相告诉这善解人意的小丫头。
撩袍在榻前跪下,郭太医徐徐道:“公主,老身同您明说了吧,您幼时落水受了风寒,寒气长久未消,已在你体内凝结出了寒症,您这身子,只怕是难以受孕啊!”
话音落下,房内陡然陷入了长久的沉寂,连玉娆都愣在原地一句声也发不出来。
太医口中的话素来保守,所谓难以受孕与不能受孕有何区别?
怎么会这样呢?梓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她双眼直愣愣地望着跪在面前的郭太医,仿若一尊被骤然抽走了魂魄的瓷娃娃。
半晌,手里的那只青花瓷盏终究是落了地,茶水溅湿了地上的羊绒毯,也将她心头的希望彻底浇灭。
日头逐渐西沉,转眼就是夜间了。
梓菱安安静静地坐在寝房内,压根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这漫长且苍白的一日的。
房内没有点灯,玉娆端着一碗清粥走进来时,清晰地听见榻上传来了抽泣的声音。
“公主,”燃起一盏纱灯,玉娆走过去,心疼地抱住了她,“公主您别哭了,身子要紧啊!”
喉间有些干涩,梓菱酝酿了好一会儿才得以出声:“玉娆,你去把北雁找来,本宫有事吩咐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