习武之人,下手难免没个轻重,那娇柔的皓腕握在手中就像是一截能被轻易折断的花枝。
梓菱吃痛,蓦就嘶了一声,埋怨道:“你弄疼本宫了!”
“……”
这话怎的听着不太对劲呢?
哪吒面色一沉,带着些嫌弃,蓦就放开了她。
男人的身躯宽大巍峨,哪怕跪着都挺拔高耸似一棵青苍大树。
梓菱倚靠在他身后,自顾自揉着手腕,愈发觉得自己可怜极了。
她将手臂伸到男人面前,委屈巴巴道:“你看,都红了。”
那人又恢复了沉默,好似并未理会她,自顾自念着佛经,梓菱只好讪讪地将手臂收了回来。
但其实哪吒微微睁眸瞟了眼,触及她手腕上的红痕,眼底眸光闪了一瞬,但又极快地闭上了眼。
弱不禁风,这种女人除了美.色一无是处,也妄想得到他的垂怜,简直是痴人说梦!
他在心底对自己如是说,嫌弃着,嫌弃着,内心还真就有了平息的趋势。
心安理得地念了一句“阿弥陀佛”,他正想沉下心来继续礼佛之际,身侧却突然扬起了一阵风。
紧接着一对不甚有力气的牙齿就舀在了他的耳朵上。
阮绵狠狠撞上手臂,许是将自己磕疼了,还未等他有动静,那人就先嘤呜了下。
“……”是不是有病?
她的嘴很小,近乎只能舀住他半个耳朵,牙齿小心地在他耳垂上摩挲了两下,顿时就在他脊背上激起一阵颤.栗。
这般造次,他终究是有些受-不住,滚了滚喉头。
可梓菱没注意,她还在专注揉自己的月匈,虽说她确实很大,一不留神就会被碰撞到,但他的胳膊也太应了吧?!
简直跟铁一样!
呜呜呜……好疼呀!
委屈地抿了抿嘴,她放开他的耳朵,转为从后搂住他的脖颈,轻声道:“将军修佛道么?”
她的身-子软乎乎的,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,吹气如兰,温凉的气息扑在耳畔,满满皆是撩.人气息。
男人再度被激起几分躁-动。
他面颊紧绷,睁开眼道:“公主既然知晓,还在佛门清净之地如此肆意妄为,未免太不将佛法放在眼里?”
“本宫又不信佛,为何要顾虑这些呢?”抱着他的脖颈,梓菱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,懵懂得就像一只小麋鹿。
“……”
无语了一阵,哪吒只好伸手去扒开她的两只爪子,试图继续清修。
然梓菱却绕到他面前,将他手里的木鱼夺了去:“这个破木头有什么好敲的嘛!将军若是喜欢,不如敲本宫呀!”
说着,她转了个身,将自己的脊背对着他。
翘圆紧致的弧度,被修身长裙勾勒得淋漓尽致,就像引人采-撷的蜜桃。
目光不由自主地就顺着她的脊背一路打量了下来,哪吒额角青筋直跳。
暗自磨了磨牙,他放下手里的佛珠,终究是将话挑明了道:“公主欲求之事,微臣绝不会从,公主还是不要在微臣这里浪费时间了!”
忽然听见如此冰冷的语气,梓菱脊背僵了僵,带着那么些局促地回过了头去。
只见他脸色铁青,确实像是已经动怒的样子。
她定了定心神,反问道:“本宫欲求什么?”
哪吒眉宇拧起,显然是被这话震惊到了。
她居然还有胆子问他,到底要不要脸?
“公主心知肚明。”他咬牙切齿地答。
梓菱轻轻一笑,面不改色,转过身来勾-住他的脖颈:“本宫想要的,不过就是一个你罢了。”
一双淡淡春山眉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