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面涟漪迭迭,反射出的光芒正就打在男人清隽的眉眼上,镀了一层淡淡光晕,愈发显得他俊美无俦。
梓菱柔声开口:“削骨还父,剔肉还母,你那时,定然很痛吧?”
光是想想,她都觉得痛彻心扉,而他当时还仅是个孩子,到底是如何忍过来的?
哪吒未答,仅是平静与其对视,似笑非笑道:“怎么?心疼我?”
“嗯,那是自然,”梓菱应得坦率,旋即,伸手圈住了他的脖颈,“你放心,等日后过了门,本君会好好疼你的。”
既然李靖不喜他,那正好入赘蓬莱,由她来疼。
听了这话,男人心旌摇曳,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弧度,只觉,当该早些卖个惨才是。
满腔躁动一触即燃,他眸色渐沉,贴近道:“那不如,现在就先好好疼一下?”
话音甫落,哪吒双臂用力,蓦就将人卷进了水中。
那仅剩的一件里衫倏尔浸-透,湿哒哒地贴在身上。
梓菱背靠池壁,忽觉腰间束缚一松,竟是不知他何时扯开了绑带,紧接着,将她整件小衣都给褪了去。
男人视线垂落,唇角随之提起,显然对这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景致颇为满意。
薄衫紧贴于身,裹出她玲珑有致的弧度,两点腊梅隐藏其内,却透出轮廓,引人采撷。
哪吒缓缓抬头,沉声问:“方才撞得很疼么?”
经此一提,梓菱恍然想起这恶劣的行径。
她毫不犹豫就瞪了过去,指责道:“亏你还记得,它很脆弱的好不好,你就不能温柔点么?”
真是的,要给他吃,要给他夹,他竟还如此不知怜香惜玉?!
梓菱垂眸看向自己那静躺于水中的慵慵白鸽,当真是心疼极了。
见她如此,男人失笑,这便柔声哄道:“是我错了,我下回一定避开它。”
“来,让我亲亲。”
一语终了,他立时屈膝往下,撩开那层遮挡,薄唇紧紧贴上了绛梅。
粉润水灵,味如桃李。
男人深含,缠绕,轻挑,仿若沉醉于仙酿,翱翔于九天之上。
不多时,梓菱杏口微张,难以自抑,指腹深深地压进了他精壮的肌肉间。
见状,哪吒索性将人举上岸,擒住脚腕,薄唇游走至罅隙,又是好一番磋磨。
春和景明,天际一碧万顷。
槐絮飘扬,鸟雀啁啾。
梓菱再次眸光清明已是一个时辰以后,只见四周红绫围绕,金光跃动。
她懒在哪吒怀里,腿软,臂僵,连身前的一对玉兔也尤为酸胀,委实是没有力气动弹。
“今日,你见过我娘了。”埋首于她颈窝间的男人低低出声,嗓音里满含愉悦。
想来折腾了她这般久,当是餍足了。
梓菱轻“嗯”一声,果然听他又道:“所以,你想在哪儿?”
语落,男人吻了下她的脖颈。
上回允诺过,待见完他娘亲,他们就双修,梓菱自然明白他的意思。
而她也早就有所考量,这便果断道:“湖心小筑。”
闻言,哪吒缓缓抬头,“可是那里没有浴池,你可以?”
自从上回陪她沐浴过一次,他已然对她在这方面的挑剔深有感触,他本以为,她会要求在羲和轩的。
没有浴池,确实是个大问题,可是……
梓菱转过身去,看着他道:“湖心小筑是你特意为我而建,当算我们的定情之地,你我二人的初次,自然要留在这般有纪念意义的地方呀。”
比起月姝,她还当真是讲究多了。
不过,也许并非月姝不讲究,而是那夜,他情难自抑,而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