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故去太皇太后。
石文炳小时候跟着母亲进宫,有幸见过太皇太后,也觉得掌珠跟太皇太后有些像。
两年后再见面,却觉得不是很像。
尤其刚才在太子面前,掌珠眸中居然闪过羞怯,着急和无可奈何。
相比两年前,掌珠气色明显好了很多。依然白到发光,丢在人群里找起来很容易,可那种白底子下面透出微微的粉,就像是珍珠表面的伴彩,连他也没见过。
身形仍旧偏瘦,却瘦而不柴,窈窕挺拔,若是换上蒙古衣裙,更像是刚从草原来的会骑马的少女。
就连那双在阳光下泛着灰蓝的眼睛,都显得比从前明亮了。
他掌珠长大了,有自己心仪人,石文炳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,才应下太子不合礼数邀请。
“争儿,你不是最想阿玛吗?怎么见到人反而要躲着?”石静把躲在后面的石争拉到身前,将她往父亲那边推了推。
石争局促地低着头,嘴抿成一条线,大大的眼睛却盛满了泪水。
石文炳见状,顾不得再想长女事,走过去牵住了石争的手。感觉她的手冰凉冰凉的,索性弯腰将小女儿抱起来。
“外头冷,咱们进屋说话。”说完抱着小女儿当先进了暖阁。
石青此时也落下泪来,忙用帕子擦拭。石静则红了眼圈,带着石青跟在后面。
“掌珠,这些年辛苦你,你把青儿和争儿养得很好。”进屋坐定,石文炳把小女儿抱在怀里,任凭她的鼻涕眼泪糊了一身,只在她抽泣得声噎气堵时,拿了帕子给她擤鼻涕。
一家团圆喜悦过后,石静已然收拾好心情。她知道接下来父亲应该要说起黎百玉,这才是正事,关乎长房今后的生活,她必须沉着应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