浸在震惊与惶恐当中,懵懵摇头:“火势很大,看着像事先泼了桐油。”

石静闻言倒吸一口凉气,直觉这事不简单:“你没被人发现吧?”

生怕杜若被人利用了去。

杜若点头:“奴婢才把火折子拿出来,就听见有人喊救火了。当时现场很乱,没人注意奴婢。”

应该不是二房自导自演,或者窥探到什么消息,打算顺水推舟,玩栽赃。

石静在心中又排除了一种可能。

冰窖那边一直乱到四更天才消停,石静躺在内室的帐子里都能闻见焦糊的味道,可见火势不小。

到底是谁干的呢?

想到明日还要进宫,石静强迫自己摒弃杂念,数着羊睡下。

第二天去给祖父请安的时候,二叔二婶和宝珠都到了。全家人眼底青黑,好像一夜没睡,很是狼狈,细看二叔的辫子都被烧糊了一截。

与杜若所说无差,公中的冰窖最先烧起来,很快被值夜的人发现,可不管怎样泼水,火势并未减弱。

火借风势点燃了二房的后罩房,又从后罩房烧到正房,把夜间巡视的火班都给引来了,从半夜折腾到四更天才堪堪把火灭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