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防死守快两个月,钓鱼也不是这么个钓法。

石静正在灯下翻看账册,头也没抬:“怎么,你想尝尝情。药滋味?”

“有何不可?”胤礽又不是没尝过,“比坐胎药还清淡一些。”

想起那夜如水波般摇晃的帐顶,石静不接话茬:“宝珠这边没有进展,她背后人肯定着急。人在着急时,更容易露出马脚,你且让李德福盯着,不会等太久。”

胤礽知道石静宁可苦等,也不想让他受到一点点伤害。可多等一天,她就要跟着提心吊胆一天。万一对方是个没脑子且有耐心的,等到哪天是个头儿啊。

她不想他受到伤害,他就能眼睁睁看着她煎熬不成?

翌日,胤礽破天荒宿在前殿,宝珠终于等来了给太子洗脚的机会。

理想有多丰满,现实就有多骨感,太子看见她的脸,听完她自报家门,便面无表情让她退下了,多一句话都没有。

宝珠端着洗脚水走出前殿暖阁的时候,好像被热水焯过的小青菜,要多蔫吧有多蔫吧。

之后几日,太子时有宿在前殿,仍旧让宝珠伺候洗脚,却根本不拿正眼看她。

宝珠一天比一天蔫吧,一天比一天后悔,为什么仅凭太子在赫舍里家老夫人寿宴上一句夸奖,自己就寻死觅活地逼着家里想办法将她送进宫,幻想着太子见到她便会如获至宝地宠她爱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