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几日出公差,在无定河边风吹日晒,没时间想掌珠。这会儿把人抱在怀里,感受到身体的叫嚣,思念才如潮水般涌来。
亲吻和抚。摸已经满足不了,他还想要更多。
奈何毓庆宫像个筛子,他这边做点什么,不要说乾清宫,便是东西六宫都能很快知道。
虽然后殿钉子被掌珠拔了一些,消息想要传出去不如从前灵便,到底还是不保险。
此时此刻,胤礽想要整肃毓庆宫情绪,达到顶点。
可当他手磨磨蹭蹭从她衣襟里挪出来的时候,掌珠说不行,毫不留情拒绝了他参与,胤礽脑中绷着那根弦“铮”地断了。
不由分说将人拦腰抱起去了内室。
之前的每一次,都是在夜晚,屋里只在墙角点一豆灯烛,明明灭灭,在拔步床幔帐里看不分明。
午后就不一样了,被人分。开的时候,石静能看清楚对方肩头七年前被她咬过疤痕,可身体并没有被进入的感觉。
他换了一种方式取悦自己。
石静感觉浑身都烧起来了。
“行,还是不行?”他都开始了,才问她行不行。
石静羞得闭上了眼睛,狠声说:“不行。”
白天……本来就不行,若是传出去,她还有什么脸管东西六宫事。
何为夫妻一体,他用行动解释给她,她还敢说不行,胤礽俯身,咬了她一下。
石静吃痛,在颠簸中睁开眼睛瞪他。
此时胤礽才发现,石静脸儿红红,瞳色却由黑色变成了漂亮的灰蓝,一下把他迷住了。
他喜欢她的眼睛,喜欢那种如溪水般澄澈的灰蓝,好像草原蔚蓝的天空倒映在一汪深潭里。
让人琢磨不透,却着迷。
胤礽被石静的眼睛迷住了,石静也从胤礽眸中看到了正在盛放的自己。
她闭上眼睛,迎接他洗礼。
罢了,她喜欢自己,愿意嫁给自己,他已然得当所愿,不应该再贪心。
高山上雪莲,被他采摘下来,好好养着便是,怎么还能想将它晒干入药呢?
胤礽抱着石静,亲吻她的眉眼,低头看她迷离又漂亮灰蓝色的眼睛,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。
还没到用晚膳时辰,毓庆宫消息便传到了宜妃耳朵里。她放下茶碗,吊着眉梢问前来报信宫女:“太子当真敢……可打听清楚了?”
宫女脸颊通红:“是,是毓庆宫那边传出来的。”
宜妃狐疑:“后院里安插的人不是都被踢到前院去了吗,怎么还有消息传过来?”
自从太子坐镇河道总督府,毓庆宫后院才有了动作,以太子增加差事,需要人伺候为由,打发了很多人去前院。
可太子经常出公差,前院压根儿没人,想抓把柄都不如从前方便了。
宜妃不知道别人在毓庆宫安插了多少眼线,反正她的人都在前院。
毓庆宫后院和前院隔着一道长长的穿堂,穿堂前后两个入口都有人当值,相当于增加了两道屏障。
这两道屏障是太子妃嫁进宫之后设置的。
从前毓庆宫只有太子一个人住,穿堂里什么也没有,因为太子妃是女眷,又被皇上默认暂时住在毓庆宫,在穿堂加两道屏障,再正常不过。
别人想指摘,都找不到由头。
有这两道屏障过滤,消息从后院传到前院就不那么容易了。
至少不如从前快。
后宫如战场,战机稍纵即逝,消息获取不及时,非常耽误事。
宜妃刚在十二阿哥身上吃了瘪,虽然里头七拐八绕,好像没有太子妃什么事,可惠妃和德妃都是地头蛇,不好对付,她便迁怒起了与此事有关,才嫁进宫立足未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