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臂上层层叠叠的红痕,眼圈都红了。

她不让宫女动手,亲自服侍太子妃洗手净脸,动作格外轻柔。

“怎么了?”石静很快发现芳芷异样,低声问她。

芳芷眼圈更红了,强忍着才没落下泪来,低低答了一句没什么,选衣裳的时候,却自作主张地选了一套高领旗装给她。

“天太热了,换了圆领来。”石静坐在妆台前,看见镜中的自己,又改了口,“不用麻烦了,这套就很好。”

用早膳的时候,胤礽看见她穿高领,笑问:“穿这么隆重,不热吗?”

怎么会不热,可她脖子上红痕过了一夜都没消下去,敷了粉也盖不住,不穿隆重点还能怎样。

石静不想理他,沉默地用着早膳。

下了床,最后那点娇憨也没了,一脸严肃活像才死了男人寡妇。

呸呸呸,大清早何苦自己咒自己。余光瞥见石静粥碗空了,胤礽放下筷子,给她盛凉粥。

石静吃饱了,不想再吃,而且也没时间吃,伸手去拦,不可避免地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腕来。

瓷白手腕上面有两处樱粉色印记,暧昧且嚣张,十分显然。

胤礽眼角一抽,放下粥碗,抬手拨开石静衣领,仔细察看,恨不得穿回昨夜打死那个粗鲁的畜生。

他低头看自己,人高马大,再看对面的掌珠,纤弱如娇花一般,难以想象她昨夜是怎么熬过来的。

难怪她会那样困,那样累,仿佛吹一口气,都能碎了似的。

“掌珠……”

石静拍开他的手,挥退屋里服侍的,耳根发烧。

众目睽睽之下动手动脚,像什么样子。她打断他的话,问起别的:“你动身去赈灾那天,正好是宜妃生辰,皇上没召宜妃侍寝,怎么反而召了万琉哈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