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石静晕乎乎准备再一次妥协的时候,司寝嬷嬷声音哆哆嗦嗦在窗外响起:“太子爷,过时辰。”

外头还有人围观不成,石静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。

可她身上那个好像没听见,飙车飙到飞起,石静忍无可忍,张嘴朝他肩头咬了一口。

对方闷哼,倾泻所有。石静气得对着牙印儿又咬了一口,嘴里泛起腥甜,人也被撞到西天极乐世界去了,魂飞天外。

绷紧的身体松懈下来,男人将头埋进她汗津津颈窝,闷闷地笑个不停,好像封狼居胥立下了什么不世之功。

石静已经不知说什么好了,被灌了这么多,一次就能怀上也说不定。

“掌珠,我肩膀疼。”刚在她身上撒过欢,又撒娇,真是难搞又磨人。

“你起来,我给你吹吹。”男人贤者时间神佛见了都得退避三舍,石静也不敢跟他硬刚。

男人手撑床板,果然起身,却没离开,居高临下注视着她的眼睛,唇角翘起多高。

石静身上被汗水浸透,也分不清是谁的汗谁水了,抬手拍他:“叫水吧,我想洗洗。”

不知何为,他眼中餍足和欣喜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惶恐与忧伤,化都化不开。

“怎么了?”石静以为是肩膀被她咬疼了,心中有些后悔,坐起来察看,果然出血了。

像小时候那样给他吹了吹,石静催促:“叫水吧,清理之后得上点药。”

“掌珠……”他喊了她一声,欲言又止。

刚才还像喂不饱狼,怎么转眼变成可怜小狗?

石静警觉起来,以她对胤礽的解,一般这种表情,多半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事。

而且事情还很严重。

“太子爷,热水准备好了。”司寝嬷嬷声音再次在窗外响起。

不管出了什么事,先把元帕的差事交,将外人打发走再说。

石静朝身。下摸去,没摸到,转头看旁边,见薄毯下面隐约有一抹白,伸手将那条纯白色方形帕子拎出来。

仍旧干干净净,纯白无瑕。

石静:“……”

什么封建糟粕!她推开男人坐起来,拿着元帕在他受伤肩头用力一抹,丢在床上,扬声吩咐:“抬热水进来。”

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,中间没有任何停顿,仿佛元帕上没有血是天经地义的,为了交差借点他的血用也正常。

芳芷听见太子妃声音又惊又喜,心说太子妃体力可真好,但凡换个人被这样折腾,早晕过去了。

她很快带人抬了热水进屋,却不叫司寝嬷嬷跟着:“嬷嬷且等等,等太子妃收拾好了再见嬷嬷也不迟。”

司寝嬷嬷自然明白这个道理,反正生米已然煮成熟饭,元帕什么时候拿都一样,何苦这时急巴巴进去让主子难堪呢。

“不急不急,等太子妃梳洗完了,姑娘喊我,我再进去也是一样的。”听刚才屋里动静,她都有点担心拔步床够不够结实了,可以想见内室狼藉,还是等收拾完再说吧。

良久,有个小宫女走出来,笑吟吟对司寝嬷嬷道:“太子妃梳洗好了,叫嬷嬷进去呢。”

说完将一只沉甸甸的荷包塞进她手里。

司寝嬷嬷一掂就知道太子妃是个大方主子,不枉她来来回回跑了这么多趟,忙将荷包收起低眉顺眼地跟了进去。

内室干净整洁,墙角点熏香,可司寝嬷嬷还是闻到了那股特殊的气味,心说皇上恐怕很快就能抱上嫡孙。

主子寝屋她不敢乱看,拿了元帕,瞧见上面有血迹,便用红木匣子装,循例说了几句吉祥话便告退出来。

等梳洗好再次躺下,石静才悄声给胤礽解释:“不是每个女子都有落红,有人天生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