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雾初按了免提，余旭的声音响了起来，“纵哥，出来玩吗？霁哥的活动延长一周，酒水八折！”

李纵眼皮没抬，“没空。”

“放屁！都是借口！明明那天还出来喝，怎么今天就没空了？！啊？！”

“就是没空。”

“我不行！你一定是背后有人了！不然怎么不出来玩！”

“嗯。”他换了一个姿势。

“你‘嗯’什么？！是谁？！”

声音很大，又小了。电话那头有人接过余旭的手机，温和的声音传来，“那明天呢？”

是祁新霁。

余旭的声音又冒了起来，“是谁！谁抢走了李纵！我不！”

叶雾初：“……”

“闭嘴。”李纵不耐烦地开口，“换祁新霁说。”

电话那头带着揶揄的笑，“明天呢？”

“没空，这周都没空，你自己处理。”

“嗯。”祁新霁问，“酒呢，要存吗？”

“……你看着办。”

“谢谢老板。”那头很识趣，“那、提前祝她，生日快乐。”

祁新霁知道，8月10号是叶雾初的生日。

叶雾初听出了些言外之意，“祁新霁什么意思？”

李纵接收到她盘问犯人般的目光，耸耸肩，“又不是我跟他说的。”

顿了顿，“快弄完了，你要不先出去等着？我还想洗个澡。”

“……先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
“我没过说，雀辰说的。”李纵回道，“至于存酒、他开了几间酒吧，去那里喝比较安全。所以我顺便照顾一下他的生意。”

不太愿意提起这两位，一问就是

她睁大眼睛，“那他跟雀雀、你有内幕吗？”

八卦是天性。尤其是，八卦的主人公，他们互相认识。

李纵无语，“德性。”

她舔唇，“你知道的、我不好意思问本人。”

朋友圈子就那么大，就算不熟，也大概知道一些事。

“我就好意思问了？”他没好气。

“好意思。”叶雾初点头，“谁让我们纵哥，脸皮厚呀？”

李纵有一秒失语。

得，把他当八卦工具人。

他掂量了一下出卖朋友的后果，似乎没什么后果。还算愉快地透露，“有点内幕，他妹妹在雀辰她妈手下做事。”

“嗯？！”叶雾初睁大眼睛，“他什么时候有个妹妹？”

“后妈那边的，今年实习。”

她抿了抿唇，“那他跟雀雀……”

“该碰到，总会碰到的。”李纵把工具一放，“缘分来了，挡也挡不住。”

“再说。”他偏头，“感情问题，只有当事人最清楚。”

别人的感情，旁人再怎么嗑，也不变不成本人。

叶雾初觉得她姐妹和祁新霁很配，外形、性格，各方各面。雀辰和祁新霁是互补那类。雀辰脾气很爆，祁新霁是包容一切的水。

高中时代，很难看到姐妹露出娇俏的表情，每一次，都有祁新霁在。

叶雾初叹一口气，问道，“那你说，他们有机会复合吗？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李纵洗着手，声音和淅沥的水声意外的和谐，“雀辰那性格，估计复合不来。”

叶雾初回想起上次和雀辰见面，人戴着餐饮专用口罩，一脸淡然说“姐不啃回头草”的好友，长叹了一口气，“人的感情，好难懂。”

校园情侣，能走到最后的，寥寥无几。

叶雾初的好友雀辰和李纵的酒友祁新霁谈过一段，没谈多久，以女方出国而告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