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宅的二楼有很多个房间,走廊尽头最不起眼、甚至不如保姆房的那间,是沈微夏的。

她离开后这个房间没有人再进来过,因为长时间未打扫,已经落满了灰尘。

沈微夏匆匆忙忙地跑回来,将房间翻了个底朝天。

当年她不过十八,面对众口铄金毫无承受能力,周宴辞的沉默更是摧毁了她最后一丝自尊,于是她走得狼狈又仓促,遗忘了很多东西。

就连身份证都是后来补办的,银行卡更没有拿。

只拿了几件衣服、一些学习资料,和八百二十六块钱的现金。

一想起这些事来她就气得不行,周宴辞长得那张嘴是用来喘气的吗?不会说话吗?

三年多了,但凡他提一次这件事,她日子也不至于过得这么辛苦。